姚棋自然是沒聽到嘉熙說了什么,他正發懵:“是我什么?”
胡善聽后大失所望,痛心疾首站起身將嘉熙拉起來,又將姚棋拽到嘉熙面前,問她:“妹子?你的丈夫,是他嗎?”
嘉熙假裝用手帕抹去眼淚,微微抬眸,像個害怕受到丈夫責罵,柔柔弱弱的小婦人,特別是姚棋眉頭緊皺,雙手背在身后,盛氣凌人的架勢。
胡善:“誒~,妹子你誤會了,你還記得你丈夫走的時候,在門口等著的那個男的嗎?就是我啊?你不記得了?”
嘉熙不明白情況,緊貼在姚棋身前,不是很太懂胡善這話的含義,姚棋無奈,只得將她摟入懷中,在耳邊溫柔說著:“我怎會拋棄你?只是這生意大得很,還需要在寒將軍這里多呆幾天。”他抬頭望向寒杰,有些難為情,“將軍,內人愚鈍,差點誤了將軍大事,不過她一個婦人,又只身一人來找我,實屬不易,希望將軍不要生氣,我自會好好教育她。”
寒杰也有些懵,他眼神詢問胡善,胡善跟了他好幾年,又救了他好幾次,十分信任。胡善小步跑到寒杰面前,低聲說:“將軍,只因當初她站在門后,屬下沒看清楚,才鬧了笑話。陸公子是我們的貴客,還是要顧及他的面子,以免惹惱了他,斷了財路!”
寒杰點點頭,雖心有疑慮,到底還是要賣他個面子:“哈哈!陸公子早上還說不喜我們北漠女子,這會兒,可是怎么說啊?”
姚棋無奈笑笑,寵溺摸著嘉熙的頭。“許是遇見她迷了心智,家父知道定要打死我不成。”
寒杰大笑著:“哈哈~若是有機會與陸公子的父親見面,本將軍定會為公子求情,天作之合不可拆散。”
姚棋見危機解除,又低頭問她:“吃過飯了嗎?”嘉熙埋在他的胸口,搖搖頭,儼然是個哭得太傷心,不愿在丈夫面前丟人的婦人。
胡善:“妹子從那么遠的地方找來,肯定是餓了,將軍,讓我帶陸公子和他的夫人出去吃點東西,再給他們安排住處。”
......
姚棋坐在桌邊,審視著嘉熙,白天正懷疑她呢,沒想到晚上就跑來了。
姚棋:“你一個人來的?”
嘉熙往自己碗里夾菜,邊吃邊說:“怎么?我好歹在北漠長大,跟你們南方那些女子可不同。”
姚棋輕哼一聲,不忘吐槽:“也對,在齊國,沒哪個女子敢在本公子面前這么囂張。”
嘉熙白他一眼,不想理他。
外面的士兵大多回到帳中休息,四周也變得安靜起來,長時間的行軍,帳外也沒什么動靜。何況胡善走之前還叮囑士兵,不要打擾“陸庭”休息。也不知胡善為何會處處維護他。
嘉熙看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小聲詢問:“你在想什么?”
姚棋抿著嘴,抬眼直盯著她,嘉熙被盯的毛骨悚然:“你又盯著我看什么?”
姚棋:“公主?不會是玩兩面的吧?既給我們情報,又將齊國的情報給寒杰?”
嘉熙竟覺得好笑:“幫寒杰對我們凌霄可有什么好處?”
姚棋:“......那寒杰只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就拿下許多部落的支持,還有了大量財富,最可能的,就是你們凌霄與寒杰暗中勾結。”
嘉熙:“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況且,我父親要是想攻打你們齊國,大可以自己動手,不必養一只隨時可能會咬自家主人的狗?公子覺得呢?”
姚棋手中玩弄著空茶杯,像是在仔細品味嘉熙的話。
姚棋:“那公主冒險來此地,為的是什么?”
嘉熙吃飽,站起來消消食,順便走到姚棋身后,學著剛剛姚棋的樣子,拍著他厚厚的貂皮帽子。
“當然是來找你玩咯!”
姚棋默默給她翻了個白眼。姚棋覺得,他算是齊國出了名的懟話精,然而在嘉熙面前,還是不夠火候。而嘉熙內心竊喜著,前幾日在軍隊中,被他耍了幾次,所以有機會懟回去,自然無比快樂。
傲嬌一番,她又坐在姚棋身邊,小聲問:“欸?那寒杰怎么對你恭恭敬敬的?還叫你陸公子?你是給他喝了什么迷魂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