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合上。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并沒有絲毫地猶豫。怎么處理這封信呢?我把信撕成了足夠小的碎片,從后窗戶扔到了長滿荒草的過道里,省得被有心人粘起來,心里當它沒有發生過。
我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可糾結的,但是你知道的,圣母婊一發作,想到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才導致他成績這么差,我卻覺得應該做點什么補償補償。
正想著,忽然看見王雨從初二三班的方向繞過來。是從孫英的教室出來的嗎?難道大白天的,如膠似漆地一會兒不見就不行嗎?他們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
如果說私底下有書信來往算是偷偷地話,她倆現在這是算公開了嗎?明目張膽地在一起了嗎?
好氣,好恨。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請別傷害。不管是喜歡王雨還是喜歡我,都不應該跟另一方有過多的牽扯不是嗎?
我恨他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是不會再摻和你們的感情的。為什么就把我當做一個傻子一樣耍來耍去。這樣很好玩嗎?
王雨朝我走來,仍舊笑著對我說,“你的信。”那笑是那么陽光明媚。脖子上的紅繩格外扎眼。這就是勝利者的姿態嗎?我沒有打開看。
躺在暖和的被窩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又摸出了那塊石頭,已經碎掉了一個邊。殘破的邊上露出鮮紅的顏色,像是血。滴著的血。
壞掉的東西,還真的能恢復嗎?還真的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嗎。
天公不作美,第二天這塊石頭不知道怎么就不見了。床底下,枕頭底下,被罩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這就是天意嗎?這是讓我徹底放棄嗎?
我打開信。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給他寫信了。“親愛的李云,
你好久都沒有給我寫信了,學習壓力很大吧。
聽王雨說了你的事情。她也是我的朋友。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呵,都是朋友。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并沒有什么不同。我在你心目中竟然跟他們這種朋友并沒有什么分別。
“我們放學了。一起走好嗎?”
有意思嗎?我沒有回。
第二天,剛到座位。照舊拿出書,又掉了一封信。仍舊是心形。還真是不死心呢。這一封更情真意切。我看了,仍舊撕成碎片扔出了窗戶。
又見王雨從初一三班的教室方向走來。我還沒有給孫英回信。怒火早就中燒。
后來聽了麗麗說我才知道,原來不是老師為他們開辟的單獨學習的地方,他們一直都和孫英在一起。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是了,就是這里不對了。她去找孫英,而我在這里陪林鵬。都說故人心易變。我的內心深處從未變過,可他……他……
放過自己吧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