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巫泠鳶笑著說,“我要向赫連小姐學習,以后對著我們的教授也要這么溫柔。”
封廷寒聯想到巫泠鳶笑彎了眼睛對任課教授說“你呀,還是一點都不懂女孩子心思”的畫面,整個人拳頭都硬了,板著臉說:“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巫泠鳶挑眉,委屈道:“不是你說的這種語氣沒問題嗎?”
錄音放到赫連月笙勸他不要隨便說解除婚約這里,封廷寒立刻抓住機會,據理力爭:“她要是喜歡我的話,會勸我別和你解除婚約嗎?”
巫泠鳶無語,人家那是勸你別和我解除婚約嗎?人家那明明是在試探你對這段婚姻是什么態度!人家是在旁敲側擊的告訴你,不喜歡我的話就趁早說,別拖著。
巫泠鳶懶得說,她相信后面一定會有更直白的對話。果不其然,等到她在法斯莉婭身邊落座后,赫連月笙立刻就對著封廷寒說:“巫小姐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沒有什么正事要談,要不然我去解釋一下?讓她過來挨著你坐吧?”
“不用,”封廷寒說,“她愛坐哪兒就坐哪兒?”
赫連月笙問:“她平時在家也這么隨心所欲嗎?”
赫連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從桌子這頭到那頭,交流基本要靠吼。巫泠鳶沒聽到赫連月笙和封廷寒的小聲交流,也不知道,原來赫連月笙在背后是這么形容自己的。
隨心所欲?
這個詞用的真好!
就差把她“不懂事,不講禮數”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了。
可惜狗男人沒理解到赫連月笙的言外之意,淡淡的說:“這種小事,隨她高興就好。”
錄音器里安靜了一瞬,可想而知赫連月笙的臉色有多僵硬。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在家是無所謂,在外面要是也像今天這樣不給你面子,恐怕不太合適吧?廷寒你這么優秀,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妻,一定寸步不離粘著你,絕對不會讓你在任何人面前難堪。”
這句話的重點在于“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狗男人腦子缺根筋,完全沒感受到赫連月笙的狼子野心,他語氣嚴肅道:“那不行,我不喜歡粘著我不放的,就算是夫妻也要有個人空間。”
赫連月笙的茶藝表演了個寂寞。
巫泠鳶想,要是自己的話,這時候肯定忍不住攤牌了。
對付封廷寒這種腦子一根筋的狗直男,就是應該直接把人懟在墻上,然后告訴他: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處對象!
然而赫連月笙偏不,她偏要玩暗戀。
她說:“剛剛下車的時候,我看巫小姐眼睛都紅了。你們為什么原因吵架啊?”
“她以為你喜歡我,”封廷寒試探性道,“我跟她說過我們是純潔的革命情誼,但是她好像不太相信。”
赫連月笙頓了頓,“沒想到她會介意我們之間的感情,要不我去給她道個歉吧?你也別為了我和她吵架,她人挺好的,只是有點不理解你罷了。”
“就這種程度,你還認為她對你沒想法?”巫泠鳶開始同情赫連月笙,喜歡上狗男人這種木頭人,實在是太不幸了!
封廷寒看著巫泠鳶,目光從她氣急敗壞的臉再到因為激動而染紅的脖子上,最后目光往上移,停在了她的唇上,“赫連月笙喜歡我?”
巫泠鳶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你終于感受到了?”
她還以為蠢直男這輩子都不會開竅了。
“然后呢?”封廷寒突然問。
巫泠鳶一頭霧水:“什么然后?”
“她喜歡我,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我鬧別扭的?”封廷寒沒有放開巫泠鳶,還保持著擁住她的姿勢。
巫泠鳶聽到狗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心跳突然亂了一瞬,該死的小野鹿,瞎蹦跶個什么勁兒!
她一把心里頭摁死躁l動不安的小野鹿,眼底閃過一絲來不及掩飾的慌亂。
封廷寒握住她的手腕鎖在她胸前,貼近她的耳邊問她:“你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