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士已經識破石磯身份,行云便不肯留他,早將穿心鎖攥死,叫對方退無可退,冷聲道:
“你是何人?為何冒充天庭眾神,昊天將大陣設在此處,到底有何目的?老實交代,還可饒你性命!”
那道者不是等閑,心驚之余,早在腦中轉了數回,當即訝道:
“八九玄功!你是薩滿教人!”
古往今來,不懼怕化血神刀的只有八九玄功,對方能認出這一點行云不會感到奇怪,但是,知道八九玄功出自薩滿教的就十分可疑了!
行云不禁瞇起眼來,薩滿教乃是殺劫過后,自己證得混元圣人才能建立的新教正統,如今除了堂單記載之外,只有落懷閣中少有的幾人知道,眼前這人卻如何得知?
那道者見行云陷入沉思,他也沉思起來:
“他有新教氣數在身,單憑自己實難勝他,還須盡早脫身的好!”
想到此處,那道者瞥了一眼兩人手中的穿心鎖,眼中掠過一股狠厲,卻在腰間扯下一塊小牌祭出,正向行云面門打去。
那小牌見風便大,轉眼已經長成數十倍,行云正在心里盤算對方身份,卻突然心中著急,抬頭便見那牌已經壓來,如小山一般,欲要躲閃已經不及。
那是一種滔天之勢,剛猛無比卻又無處不在,壓的行云臉都變了,只見他慌忙松掉穿心所,兩手拒在腰牌之上,重壓之下,已經用出山海之力!
“這是何物?竟能與山海之力旗鼓相當?”
山海之力已經是行云所掌控的最強悍力量了,然而依然制止不住那腰牌的倒勢,眼看著就要被其碾成肉泥,此時行云腦中電光一閃,妙手功法急速運轉,探在其上,卻是傳來“水府”二字。
“水府腰牌?難道他真的是水府星君?”
卻也難怪行云力有不及,那山海之力乃是出自山海幻境,乃是八九玄功的變化之道,未經封正,如今天下水源還握在昊天正統手里,又如何比的過水府腰牌?
妙手真氣飛速運轉,不斷將水府腰牌的威力轉化成精純的能量,存儲進印天鐘內,不一會兒,那水府腰牌就被吸光了能量重新幻化成原來大小被行云抓在手中!
只見行云搖頭道:
“可惜!只是一塊水府副將的腰牌,不然,昊天的水部精元全都可得,日后倒能省些力氣!”
原來,行云他日伐天是要同昊天爭奪天庭九部的控制權,為后世重煉地水火風做準備的。
經過這般拖延,那道者已經騎上五云駝向他軍中大帳逃去,行云見了卻是一聲冷笑,手上法決一挑,曲腸結如洞里赤練幽光一閃便向對方追去。
幽光撒處,沾在道者身上,卻是沒來由的一股憂傷,纏在他的心頭,五臟六腑突然被自己精神所傷,他心中大驚,就把穿心鎖射在行云胸膛。
行云見狀斥道:
“哼!他人之物,你強取豪奪,如今也該歸還!”
只見素心兜上一陣光華閃耀,穿心鎖金光一閃,便被其收入囊中,緊接著,金光銼、五云駝一次收回,那道者便只剩下雙腿向回逃竄,只是他已經被曲腸結映出內傷,又怎逃的開去?
不多時便被曲腸結上幽光捆到行云跟前,只見行云將其提起,指道:
“不叫你吃些苦頭,料你也不肯說出實話!”
說罷又化藍光而去,看那方向,是又回了百花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