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按照西鹿之地的習俗,家家戶戶都不再出門,而是把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清掃一遍。
鍋碗瓢盆都清洗干凈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家里條件好的,會買上一捆西鹿之地獨有草葉編制成掃帚,把家里的房梁以及各個角落里的灰塵都打掃干凈。
一則去舊迎新,二則把家中的污穢清除,有破除不潔不吉之氣及迎納吉祥納新之意,以此迎接吉旺之年。
玄天宗所在山頭并無名字,世人只知道這座山頭上有一座宗門,名叫玄天宗,所以久而久之,這座山在百姓口中就成了玄天山。
在離玄天山還有幾十里的路上有一對父女正駕車向著玄天山駛來。
馬車內有一位老者昏昏欲睡,偶爾遇到路上顛簸,老頭腦袋磕在車璧上,睜眼后又幽幽睡了過去。
這對父女正是安康城酒肆里的那對父女。
“爹,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快了快了,再翻過前面那座小山頭就能看到玄天山了,若是龐老弟所言不差,白齊兒這會應該還在玄天宗才是。”
爨秀輕輕哦了一聲,眼里滿是期待。
想起了那位天虹少年在安康城的所走所謂,少女臉上總會浮現出一抹嫣紅。
而此時的白元圣又走上了那條仙人道,幾乎每天都能想到用不同的方式方法去走,可每次結果都是一樣。
醒來后發現自己始終是在第一個石階。
為此,白元圣頗為苦惱。
不過值得欣喜的是,在蘇道一醫術的調理下,白元圣體內的傷勢已然好得七七八八。
不但可以重新修煉,還能自己運功療傷,離痊愈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蘇道一每次給白元圣看病時,都讓他贊不絕口。
尤其是蘇道一的一手凝虛化實的手段,從天地間攝取天地之力凝結而成的小珠子,堪比靈丹妙藥。
午時一過,白元圣就拿著個破碗坐在那棵歪脖子樹下,也不吆喝叫喊的他往往在那一坐,就自然而然的會有人給他銀錢和吃食。
為此,裴燕青還調笑他說,你天生就是要飯的命。
不過今日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白元圣就在大路上開始走樁練拳。
爨秀父女二人安頓好馬匹后,帶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先生緩緩登山。
當爨秀走到玄天宗石碑所在,看著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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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歪脖子樹下,形如乞丐的少年后,頓時鼻子一酸。
她大踏步走上前:“白齊兒,你不是跟龐大叔說你要來這修行的嘛,怎么在這乞討了?”
白元圣一臉詫異,起初還以為自己沒睡醒,揉了揉眼后發現眼前之人不是爨秀又會是誰呢。
爨秀上前一把扯著白元圣的胳膊就要往山下走,邊走邊憤憤不平:“走,咱們回安康城去,干嘛要在這受罪。”
起初白元圣還沒弄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不過稍加思索后才想明白了過來。
原來爨秀以為白元圣是在這混不下去了,所以才在這行乞討生活。
白元圣哭笑不得道:“爨秀你松開,先松開啊,我在這行乞是另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爨秀眼珠微紅,一臉不高興道:“你看看你,都混成這樣了還死鴨子嘴硬,走,跟我回安康城,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裴燕青坐在一旁笑意醉人,手臂揮動細致作畫。
一位西鹿少女拖拽著一個小乞丐的手躍然于紙上。
爨秀他爹似乎看出了白元圣的窘境,于是上前解圍道:“秀兒,你不妨先聽聽他太說什么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