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緩緩把槍放回木架之上,又看了一眼,才慢慢地說道:“我聽懂了,也謝謝二位多年與孽斗爭所做之事,但是我…”飛虎從出生,從有意識的那一刻,除孽就是它存在的價值和目標,所以由衷地感謝了云崖子和阿樂,但關于自己,關于槍,關于孽,它不想活成別人期望的樣子,它要做自己,做飛虎:“但是我,還是不記得自己和二位口中黃飛虎有何關系。二位可能是認錯了,我的出生和存在只和孽有關系,以后有這方面的消息可以相互通知一下,其他的就沒必要再說了,告辭!”這是飛虎第一次說這么多話,說完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好像匆匆離開才是它的興趣愛好一樣。
“飛虎兄,請再等一等!”這次他們有了準備,還是阿樂喊住了它,還是云崖子閃身去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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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飛虎的路。
要不是眼前這兩人也是和孽戰斗的伙伴,飛虎已經要動手了:“還有何事?”
“知道你獨自慣了,沒有其他意思,這銀槍,你帶走吧,會成為你的助力的。”阿樂誠懇地說到。
飛虎回頭又看了一眼供桌之上的銀槍,似在猶豫。
云崖子在勸說道:“剛就看出來,你對這槍是有感覺的,它就是你的,你拿著吧。”
“不,這柄槍我不能拿,它告訴我它不是我的。你們應該繼續尋找能和它并肩作戰的人。”
飛虎能感覺槍傳出的熟悉感,但這銀槍也確實告訴飛虎,它并不屬于它。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所以飛虎沒有向阿樂他們說明。
說完之后,它下定決心離開,轉身看向云崖子,亮出了自己利爪,說道:“讓開吧,我不想和你動手,槍很好,但我更習慣用自己的爪子。”
云崖子和阿樂對視一眼,阿樂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云崖子也向飛虎妥協,無奈地側身把門讓了出來。
飛虎走出門后,起身飛走了。但當它快飛離長安的時候看到城邊有個茶水攤,有很多人在那休息。它心有所動,想聽聽那些人在議論什么,便隱去身形混入其中,周圍的人卻毫無察覺。
有的人在討論哪里招工了,有的人在說城里中蠱的人莫名其妙又好了,有的人在感嘆生不逢時,有的人在相互訴說著家長里短……這時有一對爺孫的對話闖入飛虎耳中,只聽老者對那小孩說道:“娃兒,你把家訓背給爺爺聽。”
小孩嘟囔道:“還要背呀,我家的家訓多簡單吶。”
爺爺寵溺地摸著小孩的腦袋說道:“簡單,也要記得住呀,開始吧。”
小孩還是很乖巧地回道:“那好吧,爺爺你聽著。飯不在多,二兩就飽;酒不貪杯,二兩就好。”
聽小孩背完,爺爺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隔壁桌的一行人起了身,對著爺孫倆說道:“老黃頭,走吧,晚了城門怕要關了。”爺孫倆聽見,很快地把剩余茶水喝光,然后背上包袱跟著那行人就往城門方向走去。
飛虎看著那群人離開的背影,又繼續聽了一會兒其他人的聊天,覺得沒有什么和孽相關的事了,五味館辦事效率也很高。就展翅朝著它住的山脈飛去,而茶棚里的人只覺得莫名刮起了一陣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