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3月26日,周五,晴
考察組特事班正在進行一項秘密任務,因此今天又是清閑的一天。
早上,教授們都各自在房間里和弟子們研究學問,大家相安無事。
下午,有些人出去了,有些依然在房間里研究學問。
我和厲萍沒事干,將朝陽和商婕叫去逛街,幫朝陽清一清錢包和卡上的余額。
以前,商婕對我說厲萍很討厭朝陽,于是在我心里也認為厲萍討厭朝陽。
但是我發現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倆不是處得好好的嘛,說話心平氣和,動作溫文爾雅,相敬如賓,就差牽小手了。
厲萍是不是變得俗氣了?
但是想一想,人家朝陽是富公子這事從他出生的時候起,就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他再怎么低調都低調不了,厲萍要俗氣也不應該是這兩天才會俗氣。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才知道商婕說的“討厭”,并不是朝陽這個人令厲萍討厭,而是他追求厲萍使用的手段令人討厭。
前幾年他的那些花招在學校里都成了典范,被無數富家子弟復制粘貼。
朝陽出來自己創業之后,那些花招就用得少了,用他的話說是沒錢整了,但是他發現厲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他那么抗拒了。
晚上,我和厲萍回到酒店八樓,出了電梯就聽到小酒吧里傳來喝彩聲。進去一看,好家伙,來自科院的學子們在拼酒。
科院,一所專門培養碩士和博士的院校,也是國內所有生員瞻仰的圣地和奮斗的終極目標,因為你能在這里就讀,說明你是國內最頂尖的學生,而這里的導師都是國內各個領域最具權威的學者。
當然想要進入科院,就必須經過三輪篩選,一是國家統一考試,二是科院的考核,三是科院的面試。而第二步科院的考核試題非常的奇葩。我當時的考題是老師在黑板上畫了個很不標準的圓,在圓里隨意點了幾十個點,然后問這個星空圖距離最近是在什么時候出現?當時地球地心巖漿的活動情況怎么樣?
和我一起參加考試的幾個人都蒙圈了,然后拼命地找資料。兩個小時后答題結束,答案需要當場給出,考核老師也不知道自己畫了什么鬼玩意,只能通過電腦星圖查找,前后用了六個小時,五臺電腦同時查詢,最后才得出了答案,最終只有我僥幸通過。
任性的科院,任性的欒教授,在我這一屆氣象學研究生,只收了一個學生。
科院有五苑,分別為東西南北中,其中中苑是博士研究生,其它四苑都是碩士研究生。東苑主文科,西苑主理科,南北苑都是工科。此次科考隊除了余人,都來自科院。
甘靜來自東苑,此時不見人影,估計是不喜歡這里的氛圍。而唯一不是來自科院的余人又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獨自喝酒。旁邊的桌子上有個人趴著,估計被灌了不少。
在座的叫得最大聲的自然是頑良,這是一個活寶,這會兒一手高高舉起空酒杯,正逼著趙立行喝酒。
趙立行估計已經喝了不少,酒到嘴邊了,愣是灌不進去,周圍幾個人一個勁地鼓掌催促。
趙立行閉著眼睛張開嘴把頭一仰,小杯子里的白酒一下子就入了喉。而然他的臉色驟然紅了起來,趕緊捂著嘴巴奪門而出,把跟在我身后的厲萍嚇了一跳。
頑良伸出兩個手指:“兩個了!我們繼續!”
他見到我和厲萍,就一手一人把我們拉入酒圈中,要我們一起玩。
玩法非常簡單且白癡,就是翻牌數數,從翻牌的那個人數起,順時針數到誰誰喝一杯酒,數到自己則翻倍,如果數到上一輪翻牌的人,那個人也翻倍。
我和厲萍義正言辭地表示了拒絕,來到吧臺各自點了一杯啤酒。
厲萍多點了一疊瓜子,優雅地走到了余人桌子旁坐下。
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欣賞這些天之驕子們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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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吧臺小哥:“這些人喝了多久了?”
小哥:“不久,一個小時。”
我:“他們很牛啊,看不出來這群高材生還是酒鬼。”
小哥搖一搖酒瓶:“牛個屁啊,喝了一個小時,一瓶都沒喝完。”
他指了指余人的方向:“那個才厲害,第二瓶了。”
我看過去,厲萍和余人正聊著天,似乎還很愉快。
我知道很多女生對兵哥哥都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感,為了朝陽,我覺得不能讓厲萍越陷越深。于是讓吧臺小哥把我的杯子倒滿,朝余人那邊走去。
路過那趴桌的身邊,不經意瞄了一眼。那人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把我嚇了一跳。
這不是關教授的得意門生,考古學的方生嗎?
方生給我做了一個禁語的動作,然后繼續閉上眼睛裝醉。
方生和甘靜一樣,來自東苑,看來是被西苑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