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哈德斯先生跑掉。”
普修斯提醒祂們。
“吾知曉。”
陸離正在經歷死亡。
死亡一次又一次降臨。每次死去,陸離都將在新的地點出現,然后短暫幾秒或幾分鐘后迎接死亡。
有時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被倏然倒塌的教堂淹沒;有時是地板坍塌落進巖漿;有時是遭遇連續厄運最終慘死;有時是在教堂前被垂落的尖塔刺穿。時間推移,類型不再局限“意外”,怪異惡靈邪神眷屬
這些死亡氣息如此濃郁,仿佛陸離每次真的死去。
再被湖底怪異拖進黯淡無光的深水淹死之后,陸離出現在火焰包圍的房屋,熱浪炙烤皮膚,毛發卷曲。
席卷火焰形成呼嘯聲“我的力量所剩不多你還有多久覺醒。”
“如果詛咒頭銜容易釋放就不會只有寥寥掌控者了。”
陸離語氣平靜。
燈塔頭銜讓他更容易辨認眼前虛妄,但也加劇了釋放頭銜的難度。
“這是最后一次”
席卷火焰吞噬陸離的軀體。
失去聽覺前,魔鬼之女的低語最后匯聚。
“記得我們的契約你不會想知道違約魔鬼契約的人的代價”
“我有一些問題想”
陸離吸入滾燙火焰,喉嚨被燙啞。
“與你交流的只是我的一縷意識,想要知道,就履行契約吧”
“魔鬼之女的氣息消失了。”
溫和話語聲中,陸離睜開雙眼。
黑色眼眸殘留著未徹底湮滅的余燼逐漸褪去。
“我們最初相見是在哪里。”沼澤之母低語。
陸離意識回歸身軀“暗影沼澤。”
“我們要做什么。”
“解決舊母。”
沼澤之母確認了陸離仍是他自己“魔鬼之女是否為汝留下隱患”
“沒有。她來提醒我時間所剩不多。”
激活烙印的不是魔鬼之女。
或許是那位留下烙印的魔鬼讓她前來解決陸離,魔鬼之女以分身為代價為陸離拖延時間。
“汝太過脆弱”
沼澤之母將注意回到陸離本身“溢散氣息幾乎摧毀汝的思維。”
“因為我只是人類。”
陸離坐起,離開沼澤之母偏硬的床榻。
“陸離先生你好些了嗎”
“嗯。”
因為知道死亡全是虛妄,只是如同做了場噩夢的陸離準備回到湖心島木屋。
“汝就這么離去”沼澤之母說“如果魔鬼之女留有遺毒”
“沒有。”陸離輕輕搖頭。
魔鬼之女值得信任,起碼在其父死去之前。
“夢境之主是否有所辦法”這時,扭曲身影說“祂或許有辦法讓汝讓你不再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