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從轉化信徒和在地下城工作贖罪選擇。”
下一個是報社老板伊維特本,他因被構陷而動用報社編造構陷他的人的謊言,導致那人悲憤帶著妻子自殺。伊維特本不是主動挑事的一方,但他的行為的確導致一對夫妻溢死在家中。
“無罪。”
沼澤之母溫和地說。
陸離什么也沒說,祂的回答代表他的意見。
“您先看這里”
馬特烏斯這時讓陸離暫時略過下一位,指向名單中間標注為議員的名字艾德里安亞伯“我們調查得知他覬覦伊維特本的報社,此前他和那對夫婦接觸過,我猜是這位亞伯想用這種辦法逼迫他交出報社。”
陸離對艾德里安亞伯沒有印象。
“有人會為了別人利益犧牲自己和妻子”陸離問。
“通常不會,但他們的兒子還在,我猜是有什么承諾,不過不久前他們的兒子尤利卡因為鬧事被抓了起來,送往外環遭遇意外,感染瘟疫死了。”
“是議員做的”
“我們沒有證據。”
所以他在“難以判斷的”。
“不需要證據。”扭曲身影回道。
沒有異議,這位艾德里安亞伯議員被丟進補充陸離人性的“死刑的”之中。
馬特烏斯針對議員的舉動像在排除異己,但他沒理由這么做,有陸離撐腰他能隨意罷免任何議員而不遭受任何非議與阻攔,沒必要這么做。
“難以判斷的”的兩百余道名字處理接近尾聲,多數像喬納斯用勞動償還,少數化為奴仆與信徒,三名死刑。
“艾德里安亞伯”是其中之一,他被從自己巖洞的被窩拖出,披著單薄睡衣丟上絞刑架。
“什么馬特烏斯市長,陸離先生你們要做什么”
驚慌失措的艾德里安亞伯猜到什么,想要辯解,失敗后又失態地破口大罵,說馬特烏斯在誣陷他。
“他在說謊”
沼澤之母輕輕搖晃祂的枝杈“吾能聽見他的心”
陸離輕輕頷首,抬起槍口,對悔恨絕望的艾德里安亞伯扣動扳機。
拉扯進死亡回溯,陸離陡然陷進一片陌生環境。
這里不是絞刑臺,而是一間臥室,床鋪被褥中熟睡著一道身影。辨認出他是誰之前,陸離轉向“吱呀”緩緩敞開的房門。
一條變換形態的肉塊門縫鉆出,蠕動著接近床榻上的身影,鉆進被褥,拱起爬行的形狀。
熟睡的艾德里安亞伯翻了個身,似乎什么也沒發生,除了微弱的呼吸停滯一剎那。
然后陸離從死亡回溯中醒來。
“你這次花費有些久。”扭曲身影問。
“艾德里安亞伯早就死了,時間大概是”陸離看向汩汩流淌血液的尸體,回憶放在床頭柜上的報紙標題第五批遷徙居民抵達光明之地
“一個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