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造化?”
云缺和清遠一起抻著脖子問道。
“自然是生子之法嘍。”
“師父啊,人家是鎮北王,媳婦那么多,生兒子還用你教么,哎呦!”
“你懂個屁!為師教的是生子不夭的法子,又不是教他人倫之道,忘記你師父的道號了嗎。”
“沒忘沒忘,天云山白虎觀大慈大悲多子多福白虎真人,師父出馬,鎮北王肯定多生兒子!”
馬至遠收回了敲徒弟頭的手,不無得意的捻了捻稀疏的幾根胡子。
名號夠唬人的,可這話聽得這么別扭呢。
什么叫我出馬鎮北王肯定生兒子?
傻徒弟真不會說話,那邊的窮小子也沒好哪去,兩個飯桶旗鼓相當。
正尋思著進城后該如何接觸王府的人,然后順勢攀上鎮北王這條金大腿,馬至遠忽然發現窗外的景致變得模糊。
怎么回事!
馬至遠揉了揉眼睛,再往外看,非但沒好,反而更加模糊。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清了?”馬至遠驚慌起來,急道:“你們兩個看看外面,是不是也看不太清。”
“沒有啊師父,我眼睛沒問題呀。”
“我也看得清啊,喏,那邊荒山上有幾棵棗樹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這是怎么了?看不清,還是看不清!我的眼睛!”
馬至遠越揉眼睛越看不清,不大會兒兩只眼睛揉得通紅,眼淚直流。
清遠慌張道:“師父你怎么了?你別嚇唬我啊!”
“不會是中毒了吧。”
云缺這時早把愚水鎮買的小吃吃完了,正吃著從山里帶出來的荔玉果。
“中毒?”
馬至遠盡力冷靜下來,回憶道:“不應該,這一路我吃的是尋常小店的飯菜,誰能給我下毒?”
清遠幫著肯定道:“是啊,我和師父吃的一樣,我怎么就沒事呢……哎!那條大水蛭!”
徒弟提及的大水蛭,讓馬至遠心頭一驚。
大水蛭在他懷里裂開的,蟲血噴了一身不說,連嘴里眼睛里都是。
尤其怪血的顏色是墨綠,看著就有毒。
糟糕!
果然中毒了!
馬至遠后悔不迭。
就不該這么早動身,多留半天,即便在鎮子上毒力發作,好歹有藥鋪能抓藥,哪怕解不了毒也能緩解一二。
如今走在半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別說解毒,連個行腳的郎中都看不著。
焦慮之際,馬至遠聽到云缺的聲音傳來。
“既然是眼睛中毒,多說瞎了而已,死不掉的。”
死不掉……瞎了也不行啊!
他馬至遠還沒強大到能以靈識感知替代視覺的境界,真要瞎掉就成了廢人一個。
馬至遠叫苦不迭,最近怎么竟倒霉了呢?
“我這有新鮮的果子,道長嘗嘗,敗敗火氣說不定眼睛就好了。”
云缺一番好心。
鮮果本就敗火,多吃對明目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