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靈石,留你一命。”
“想開點小子,身上靈石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兩個黑衣人手中各持長劍,一前一后堵住云缺的路,臉上帶著黑市里的貓臉面具,目光不善。
“等你們半天了,再不出來天都亮了。”
云缺不住的打著哈欠。
“少來故弄玄虛,以我們兄弟的追蹤術,豈能被你提前察覺。”
“看來不吃點苦頭你不打算交出靈石了,我們下手向來不會收斂,到時死掉了可是你自找的。”
兩人說完各自施展手段,長劍騰空,在黑夜里散發出森森寒意。
云缺急忙止住二人,問道:“二位什么修為。”
黑衣人互相看了眼,沒太明白這小子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道:“自然在你之上,再不交出靈石我們不客氣了。”
云缺道:“交靈石可以,你們先說是什么修為呀,要不然不太好辦。”
另一黑衣人不耐煩道:“什么不好辦?我們都在筑基境,對付你一個練氣士綽綽有余……啊呀!!”
噼里啪啦。
無人的小路上響起一頓棍棒響動。
轉眼后,兩個兇狠的劫掠者趴在地上,渾身抽搐,鼻子嘴竄血,臉上的面具成了碎渣,兩張臉腫得比原先大出一倍還多。
這下再也不用戴面具了,連他們親娘都認不出他們到底是誰。
云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耐心解釋道:“不說修為,我怎么知道用什么家伙啊,拿錯了打死你們可怎么辦,我輕易不殺生的。”
云缺先將兩把落地的飛劍收起來,然后從兩人身上各自翻出個小儲物袋,里面裝著不少東西。
“得,明兒還得去一趟黑市。”
收起戰利品,云缺心情大好。
多好的生財之道啊。
今后可得記著點,在黑市里盡量多露財,最好做一件靈石披風整天穿著,這樣才能引來更多自投羅網的蠢魚。
高高興興的走出不遠,云缺聽到身后的小路上傳來一種奇怪的響動。
聲音很輕,像有人哽咽了兩下,很快消失。
回頭看了一眼,云缺豁然一怔。
小路上的兩個劫掠者已經一動不動了,失去了生機,竟身死當場。
云缺對自己下手的輕重十分清楚。
剛才他出手的力道,能把筑基境的修行者打成豬頭甚至重創,但絕對死不掉。
可是兩個黑衣人還是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十分蹊蹺。
云缺一皺眉。
右眼所見的小路空空如也,半個人影沒有,然而在他睜開的左眼里,卻看到了一個血色的影子。
血影足有兩人多高,在黑夜中猶如幽魂般正漂浮在兩個黑衣人的上方。
看它的姿態,好像正趴伏在尸體身上吞噬著什么。
察覺到云缺的目光望來,血影慢慢抬起頭,看不出五官的臉上裂開一條漆黑的裂縫,好像一張狹長的大嘴在無聲的詭笑。
詭異的午夜血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什么東西?”
云缺回身朝著血影走了過去。
不等接近,血影無聲無息的漂浮起來,瞬息遠去,消失在皇城的黑暗里。
站在無人的小路上,云缺撓了撓眼罩。
大唐國的皇城天祈,看來比北荒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