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已經得到消息,大江會李隆威,月初已經帶著大批精銳高手南下,不出意外,目的地正是成都……”
天魁宗內,呂重岳正帶著數名負責情報收集的弟子,向呂天河稟報。
“大江會?”
呂天河聞言,皺了皺眉,神情凝重:
“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他們天魁宗,雖然在成都城內乃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勢力,尤其是在鐵騎會覆滅之后,更是說一不二,但跟大江會比起來,仍舊有著明顯的差距。
說起這大江會,原本只是一個漕運小會,但在會首李隆威的苦心經營之下,一步步壟斷了幾乎整條長江下游的漕運,實力可謂雄厚至極。
即便是放眼整個中原,也是名列前茅的大勢力。
當然,大江會的勢力主要集中在長江下游,跟他們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半年之前,李隆威之子李天鳴造訪成都,跟鐵騎會不清不楚的,顯然也是有所圖謀的。
“只不過,運氣不好,撞到了那一位,整個鐵騎會都被連根拔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半年前的事情,呂天河兄弟仍舊歷歷在目,他們心知肚明,以大江會的行事風格,吃了這么一個不小的虧,必然不會忍氣吞聲。
只是不知為何,居然忍了足足半年,才終于有了動靜。
“大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大江會高手如云,我天魁宗也不是吃素的!”
呂重岳的神情卻是輕松許多:
“一龍他們跟著仙師磨練之后,實力大進,都已經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只要小心應對,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一龍……”
聽到呂重岳提到這件事情,呂天河的面上也浮現出欣慰跟贊嘆的神色:
“也是,真不知道仙師用了何等手段,一龍他們回來,就跟脫胎換骨一樣,不僅武功大進,連待人接物,也都從容有度。”
呂天河自然不可能想到,這些天魁宗的精英弟子們,在荊州可都至少要負責管理一縣之地的。
就算在玄機道人的監督之下,新的行政體系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腥風血雨的,但要管理成千上萬人的吃喝拉撒,都是一件極其鍛煉人的事情。
其中的復雜瑣碎,都遠非管理一個門派所能比擬的。
“真不知無瑕她現在又是什么樣子。”
呂天河喃喃自語道,不久前,呂無瑕也寫信回來,她的天門心訣已經接近大成,到時候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呂宗主當真好雅致,李某雖不請自來,但也想厚顏向呂宗主討一杯薄酒!”
清亮儒雅的笑聲,打斷了呂天河的沉思,令他目光凝重。
這笑聲仿佛遠在天邊,又好似近在眼前,僅此一手,便已經彰顯來人的內力已經臻至化境,甚至尤在他之上。
“來者是客,不知何方神圣大駕光臨?”
呂天河銳利的目光,投射向院墻的上方,只見不知何時,已經有數道人影停留在那里。
為首的,乃是一個中年男子,年紀似乎比呂天河還要大上五六歲,最醒目的乃是他的一對手臂,上面分別紋有一對活靈活現的蟠龍,栩栩如生。
“大江會李隆威?”
呂重岳神色一緊,警惕地望著對方,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對方這么快就找上門來,而且深夜到訪,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呂宗主亦知鄙人薄名,那便再好不過。”
李隆威大笑一聲,倒很是豪邁,指著身后一個年輕公子道:
“此乃犬子李天鳴,數月前來成都,卻是忘了拜會呂宗主,還請宗主不要見怪,天鳴,還不見過呂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