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可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十里長街,繁華如夢。夜空上的云層都被城市的霓虹染了顏色。
40分鐘后,江成蟜所在的賓館上空,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一架印著“天機新聞”的直升機撕裂夜空出現,平穩的盤旋在了街道上空。接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出現在了直升機口,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隨意扔下一根光禿禿的登機繩,隨后抓起繩子徒手滑下,如特種兵一般降臨,引得沿街人群發出一陣驚呼。可男人并不在意這些目光,他低著頭直奔眼前的桃花源賓館而去。
“你是誰啊!別過來!”
賓館的前臺的小姐姐被嚇了一跳。這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推開門就火急火燎的向她跑去,大夏天的晚上還穿一身黑袍,臉都看不清,活脫脫的土匪形象。直到這家伙說找人,她才放下心來,道:“想知道住客信息可以啊,但你說你是人家的朋友,這我也沒法考證,所以你得登記一下你的信息,不然我不能泄露。”
“好麻煩。”男人皺著眉頭,從兜里遞出一張身份證。
前臺小姐姐接過身份證,輸入電腦做好了登記,這才開口道:“你要找哪個叫江成蟜的學生是吧?”
“是。”男人低沉的說道:“他住哪個房間?”
“他半個小時前就退房走了。”前臺聳聳肩道:“諾,身份證還你。”
“什么?走了!”
等了半天,就換來這么一句話。男人被她氣的不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搶過身份證轉頭就走。前臺女孩倒也不惱,只是等男人走遠了,她才發聲大笑起來:“怎么真的會有男人叫脫脫不花?”
男人大步走出賓館,來到直升機下方,重新抓起繩索,他單手拉了拉繩索,示意可以離開了。直升機沒有任何猶豫,猛然抬高,男人像個稻草人一般被驟然拉起,逐漸升高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今晚的夜空綴滿了星辰,像一片大海。而那個男人,則像一個被垂釣而起的魚蝦般被懸掛在直升機下,隨風搖擺。他稍有不慎就會墜落萬丈,粉身碎骨。但這個男人的目光平常如水,他雙臂的肌肉鋼鐵塑成一般,死死的悍在那根光禿禿的繩梯上,這一切都顯得那樣不合常理,但男人就是頂著那狂暴的罡風,一點點攀上機艙,而后重重的將機門關上,將寒冷與恐怖都隔絕在外。
機艙的后方,那里是一片黑暗。一個女聲慵懶的傳了出來:
“花花,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小江人呢?”
男人低著頭,小聲道:“菲姐,前臺的人說他30分鐘之前就退了房間,離開了。”
“再說一遍。”
男人的頭低的更低了,恭敬的大聲說道:“江成蟜30分鐘前,離開了桃源賓館。”
“混、混蛋!”
那女人氣的直哆嗦,一個字一句,如同咬著鋼鐵說出來的一般,頓時,一股無形的威壓迎著男人撲面而來。直升機內的氣溫驟然下降,這不是在形容氣氛的緊張,而是說溫度表上真的降低了12攝氏度。這個女人一怒,帶著君王般的威勢。
“這種情況下,他還要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