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溫嶠彥。”
這話聽得她莫名心梗,仿佛在哪里曾經聽過,說不上是為什么,總之就是心中空空蕩蕩的,帶著淡淡的悲傷和美好,矛盾卻和諧,和她有一種奇妙的聯系。
聽到這,一旁的青姨也有些動容,畢竟誰不懷念初見,但也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見罷了,回不去的也改變不了。
……
戚少儒離開了,尹芃歡才睜開雙眼。
“青姨。”
她的嗓音沙啞,喉嚨干燥得有些火辣辣。
青姨一聽,驚喜地抬頭:“芃歡,你醒了?喝水嗎?青姨去幫你倒?”
“好。”
她接過青姨倒來的溫熱水潤了潤嗓子,就聽青姨試探地問:“芃歡,能告訴青姨你為什么要……跳樓嗎?”
尹芃歡做起來,唇角染上安撫的笑意:
“不是我要跳的,青姨,我原先是為了去救同學,她是我曾經的室友,我一不小心踩滑失足才掉下去的。”
“這樣啊……”青姨若有所思地低著頭,也不知道信沒信。
“剛才我聽見好像還有一個人在房里,有誰來過嗎?”
青姨聞言,愣著兩秒,忽然握到手里的那一只琉璃劍穗,上面的琉璃雖歷經千年,卻依舊同她初見時那般明亮玉澤。
“好看嗎,小青?”
“我要把它系在父皇賜我的那把劍上,這樣每日我練劍時就能聽到它的環珮叮嚀聲了,多好聽呀。”
睹物思人,耳邊不知不覺就響起曾經公主和她說過的話,只是所有都已物是人非了。
“青姨?”
尹芃歡又喚了一聲,她才恍惚回神,面上忽然滑過一行淚水,又一行,她笑出聲音以掩飾內心的情緒:
“剛才的確有人來過,是你的文院的教授,替你送東西過來的。”
尹芃歡不作聲,靜靜地看著她,忽然她便有一種沖動,一種想要去了解青姨的沖動。
她看向青姨,開口肯定地說:“青姨,其實,我剛才什么都聽到了。”
看著青姨面容無措慌張,她微笑著:
“你剛才叫了聲溫嶠彥,我知道溫嶠彥是誰,是安清公主的第二任駙馬,而他喚你青雪,你們似乎相熟,我猜青姨和安清公主有很深的關系,對嗎?”
趁著沈約還沒回來,她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好讓自己心中有個底。
青姨好歹也是活過上千年的人,慌張的面容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淡定:
“芃歡剛才怕不是聽錯了。”
“沒有的,青姨。”
尹芃歡笑了笑,伸手拉過青姨的手:
“因為青姨和安清公主關系匪淺,所以在一聽到,或者看到與安清公主有關的,便會不能自已。”
“我記得青姨哭過,在看一個宋朝古墓發掘新聞時,而且青姨似乎對這世間的男人深惡痛絕,是因為安清公主。”
不得不說,青姨的心理素質是真的強悍,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了,人還是不為所動:
“芃歡這怕不是睡糊涂了?你說的這些,青姨都聽不懂。”
尹芃歡似笑非笑,換了個法子又問:
“青姨,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又回到了這個死亡問題,尹芃歡左右夾擊,青姨如今是左右為難。
該如何與她說?
尤其是在知道沈約竟然還在,且溫嶠彥還告訴她,尹芃歡不但知道沈約的存在,兩人關系還十分不錯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