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二百八十兩。這地契嘛,因為比較貴重,他們回羅河村老家時,便沒帶在身。
譚摘星的便交由了大姑保管。
譚青青的這份,便是交給了沈梅蘭。
當然了,論富足,他們譚家那是肯定比不上陶府的。
畢竟陶府是一整個七進七出的大院子,除了抄手游廊外,還有暖閣和抱夏。
而抄手游廊內外側,除了各式的廂房外,還有不少珍貴的綠植,太湖石,小橋流水和小橋流水內不住游動著的錦鯉。
夏天的時候,人就可以坐在抄手游廊上,觀看院內的景致。再瞧著下人將冷水,引上屋檐,再從屋檐潑灑下來,形成天然的涼意,以來避暑。
豈止一個“絕”字能涵蓋?
譚家自然是比不上陶府啦。
譚家人沒錢買大院子,便只能在渝州城零零散散地購置自家能住的小院落。
雖然譚家人都集中在西城口。但有的時候,也沒條件正好就買到相鄰的。
所以譚家人還時常會出現,要拜訪誰,一天要走好幾條街的情況。
既然五妹想去看院子,譚摘星又正好沒事,她便點頭答應。
“那走吧?反正渝州城基本也算是咱的地盤。正好咱也很多年沒回來了,也該讓老朋友知道,我們已經回渝州城了!對他們來說,這應該算得上是一個驚喜吧?”
譚青青內心哈了一下。
驚嚇還差不多。
二人手牽著手,到了自個兒名下的院子。
還沒進門呢,就瞧著大門是敞開著的。
譚青青正奇怪,她這院子三年都未曾有人入住了。院子里應該是沒有人才對,豈料大門敞開不說,里頭還燃著油燈?
“誰呀?”里面的人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便出聲問。
譚青青聽到這聲音,反倒是放寬了心。
“是我。”譚青青應著。
于是里頭立即急匆匆走出來人,細眼一瞧,果然是陳安。
陳安手里還拖著幾卷稿紙,不知是正在抄錄什么東西,還是在干些別的。總之他見到譚青青后,就立即把稿紙藏在了身后,并道:
“原來是青青姐。”
他有些忐忑不安,“你被陶夫人接的急,沒說我們怎么安排。譚大伯伯就做主,讓我們三個來你這小院子住下。我們剛把你這院子清掃打理完沒多久,你便回了。”
“嗯。”譚青青點了點頭,然后問他,“你手上的是什么呀?”
“沒什么。”
譚青青就這么靜靜看著他。
陳安經不住譚青青的眼神壓迫,只得告饒,“是抄錄的四書五經。”
“我原本是想給陳石抄錄一份,以免青青姐再花錢買。在船上的兩月,我已經抄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裝幀。”
“但兩位譚伯伯說,譚家的,沈家的,陶家的,還有我們,都要去沈府讀書。所以我想著,再多謄抄幾份。以免鏢局再多花這些冤枉錢。”
什么?
他們都要去讀書?
這下譚譚摘星可就不干了,“讀書是男孩子的事,我和青青是女孩子。讀私塾,我和青青應該就不用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