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護士出去了,中年婦女湊了上來說道:“怎么樣啊,娃娃,刀口還疼嗎?”
“你出去!我要一個人待待!”馬宇明吼道,可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嬌嫩。
“好好,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會,媽媽一會就回來。”中年婦女面對他的吼聲,表現的極為順從,“吱呀”一聲拉開門出去了。
“什么情況?我回到了1997年?意味著,支行的十個億的項目沒人做了,一把手抓瞎了?哈哈哈,太他媽爽了!”想到這里,他瞬間開心起來。
然而,這開心還沒持續一會,馬宇明又難受起來,他這難受來自手上的空嘮嘮,氣的直罵:“他媽的,誰他娘的規定穿越不可以帶上手機的?”一想到不能刷短視頻,他就一陣胸悶氣短。
習慣性地伸手刨頭,結果,入手處,卻是齊肩的黃毛。
“咦,這是什么品位啊!”他實在難以理解,為什么自己的頭發的顏色是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一連串模糊又陌生的記憶在向著自己的腦海涌來,與他本身的記憶混合在一起。馬宇明慢慢地剝離著這兩份記憶,許久之后,他終于理清楚了。
本身的記憶里,馬宇明重點大學刑偵學專業畢業,卻陰差陽錯地進了m省省會z市的某銀行,信貸客戶經理,小日子過得還算舒服。
模糊又陌生的記憶是一個叫做李婷的少女的。
李婷,z市第十三中的初二學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問題少女,學校里的大姐大。
旱冰場、錄像廳、歌舞廳就沒有她沒去過的。
和同學打架,當然是糾集幾個人打一個人的那種。
收學校同學的早餐錢當保護費,三、五塊的,一天下來能有幾十塊的入賬。
當然這些比起有一回她拿起一把凳子丟向英語老師的事情都要顯得小兒科一些。
李婷的父親叫做李大力,市公安局的一名普通刑警。
李大力人長得憨厚,性格卻更是憨厚,不會送禮,不會巴結領導,干了十幾年,依然是個普通科員級別,連個股級干部都不是,更別提科級、處級了。至于收入,一個月300多塊的工資李大力滿足的不要不要的。
對于本職工作,李大力沒有什么天賦,干得馬馬虎虎,破不了案,抓不住賊,領導嫌棄,同事鄙視。
工作上,李大力沒有天賦,教育女兒的事情上,李大力就更沒有什么天賦了。
因為穿著和黃毛,李婷和李大力沒少拌嘴,對母親王桂花更是呵斥的時候更多些。
這么看來,這個男人全身上下的唯一優點,也就剩下疼老婆了。
這一連串的記憶,讓馬宇明瞬間明白了為什么王桂花對他的吼聲如此順從,甚至拉門出去的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