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警察辦案總怕遇到兩類人,一是做生意的,一是從事不正當職業的女性。因為這兩類人的社會關系比較復雜。
接觸的多了,肖志剛一眼便將照片上的女子的身份認了出來。
照片上,漂亮女人笑道很甜,倚在邢智強的身前,并且摟著對方的腰。
對于坐臺女來說,就因為男人追求的新鮮感,迫使的她們不得不頻繁地更換工作地點,往往在一個地方工作得久了,不辭而別也是尋常事情,所以雇傭她們的人并不在乎她們去了哪里。
而這些女子一般和家里的關系并不融洽,聯系的也很少。
這就是為什么受害人如果真是坐臺女的話,很可能不會有人報失蹤。z市刑警隊即便將失蹤人口的比對范圍擴大到全省估計也不會查出什么。
審訊室內。
肖志剛點了一根煙,自顧自地抽著,他并不著急。
邢智強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堆照片。
雙方保持這樣的態勢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我說,我全都說。”邢志強終于徹底繳械了。
“來喝口水慢慢說。”肖志剛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接著又道:“就從這照片上女人是誰說起吧!”
“照片上的女人叫做應紅,我認識她的時候是95年夏天。”接著邢智強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原來95年的時候邢智強已經是省電力研究院的辦公室主任了。那個年月,一個省級單位的辦公室主任不得了,有些設備采購和后勤保障用品拍板的權利,所以,邢智強的周邊總是圍著一堆供給這類物品的小老板。
邢智強上班之初也是有著一腔為國家電力事業添磚加瓦的抱負的,但是就因為這些小老板像蜜蜂一樣整天圍在身邊,邢智強的心態變了,漸漸地頻繁出入各種消費場所。
95年夏天,邢智強在一家歌舞廳內認識了應紅。當天包了應紅的場子,出了臺。
哪個女子想在歌舞廳做一輩子的坐臺小姐啊,應紅一直就在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多金、帥氣,談吐得體的邢智強就進入了應紅的視野。
邢智強有家有室,老婆也是在一家國企當中層干部,兩人育有一個女兒。
興許是家里的大魚大肉吃膩了,邢智強選擇了吃外面的屎。95年下半年的時候他與應紅在應紅租住的房子內同居了。
但是無論如何,邢智強不可能對應紅這樣的女人動真感情,與其在一起也就是個圖新鮮。
96年開春的時候,兩人感情逐漸不和起來,邢智強提出了分手,應紅不答應,鬧得很兇,最后甚至說你要分手我就到你單位去鬧,看你的工作還保得住不。反正我也是個坐臺的,不怕丟臉。
如果真如應紅所說,到邢智強的單位去鬧,那么邢智強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老婆聽到的消息肯定也會和他離婚,到時候他作為過錯方孩子和房子肯定都會判給老婆。
邢智強也是窮山溝里出來的,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兩人又和好了。
然而到了97年年初的時候,應紅逼著邢智強與老婆離婚和自己結婚。邢智強怎么可能答應,于是兩人又吵又打好多天。
應紅見到邢智強不可能答應,于是說要分手也好,你得給我20萬青春損失費。
邢智強對于應紅這個女人實在也是煩透了,20萬能甩掉這個包袱,他覺得挺值,于是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