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嬌滴滴的小娘子。就連那些個頭領也都不淡定了,有的已握向刀柄,有的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其中一個大塊頭,一把扯了上衣,露出鐵打般的身軀,提槍便上,像極了一頭發情的野獸……
“黑熊最他媽不是東西!只要見了好處,跑的比誰都快,吃得比誰都多,還他媽一天天跟哥幾個裝傻充愣!”其中一個頭領,罵罵咧咧的抽出了刀,緊隨黑熊之后,直奔雨中人而去。
僧多粥少,眾頭領哪還敢怠慢,紛紛抄了家伙圍了上去,恐怕去晚了羹都分不上一碗。不過眾多頭領中,還有一人未動,只見這人又瘦又高,三角眼尖下巴,一道傷疤打左臉眉峰一直延申到下顎,看起來即瘆人又滑稽。疤子斜眼望著寨主,嘴角微翹掛著冷笑,沒有絲毫敬意……
疤子在盜匪中很有名,大家都知道疤子耍了一手好劍,可卻對疤子過往一無所知。疤子入山之前,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殺手,只不過時運不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左臉的疤痕便是那人留下的。如果只是那個人,疤子也不至于躲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隱姓埋名當起了縮頭烏龜,而是因為那人身后站著的是大乾朝有名的大家族——南宮家。
大乾朝南方,有很多世家望族,可要說延續千年的家族可沒幾個,而南宮家就是其中一個。南宮家有多強,別的不說,就說宗師級高手一只手就數不過來,在這大乾朝,像疤子這樣的小人物,南宮家想弄死他比捏死一只螞蟻都簡單,要不是那個人要親手了解疤子,估計疤子早死上一百回了。
疤子將目光從寨主身上收回,從新盯向雨中人,不由冷笑,笑那些個不知死活的傻子。雨中人看似每次出手緊比盜匪快上那么一線,可是就是這一線,卻是天壤之別,云泥之差。
疤子一邊看一邊暗自咂舌,這是多么恐怖的控制力和眼力。要知道雨中人面對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龍蛇混雜的無數盜匪。這些人里,有只會些莊稼把式的農民,有斧鉞鉤叉、刀槍劍戟樣樣精通的練家子,也有能高來高去入了品的高手,可是僅僅一個照面雨中人出手便可拿捏的分毫不差,疤子真的摸不透雨中人的真實實力,所以疤子已經打起了風緊扯呼的想法……
盜匪頭領的加入,并未能穩住戰局,反而變得更加亂了。只見雨中人從不和任何一名頭領正面交鋒,只要被頭領近身便毫不猶豫的閃身避過。閃躲騰挪,你追我逃間,一名名盜匪便倒在了劍下,氣的頭領們哇哇大叫,卻無可奈何。
盜匪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那是因為盜匪的數量越來越少。一些個眼尖的頭腦靈光的盜匪便只是圍在外圍,叫囂謾罵,出工不出力。這反倒省去頭領們許多麻煩,否則這些蠢貨總是擋在身前,讓人放不開手腳憋屈的很。現在好了場子清了,可以全力施為,不用在瞻前顧后的。
黑熊提著碗口粗的鐵槍大步上前,左臂伸出將一個擋在身前的盜匪,一把扔到身后的泥水里,嘴里還罵罵咧咧的:“不開眼的家伙,誰在敢擋在老子身前,小心老子一槍捅了。”
頭領們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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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幾名盜匪總算松了口氣,紛紛退開,一屁股坐在泥水里,便動一下的力氣都沒了。這一放松,盜匪們才發現,除了頭領們,活著的同伴竟然只剩下這么幾人。將近兩百個兄弟,不知不覺間竟然就這么折在那小子手里,活下來的盜匪不由倒吸一口氣,這人還是人嗎?就算兄弟們一動不動,這么砍也得活活累死。可眼前的人,看起來似乎還有余力再戰,面對頭領們的包圍,從容淡定,看不到一絲退縮。
黑熊小山般的身軀擋在雨中人面前,長槍直指,甕聲甕氣的嚷道:“龜兒子,快來嘗嘗爺爺長槍的滋味,包你滿意!不過在那之前先報上名來,爺爺槍下不斬無名之輩。”
雨中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從容,雖然一直精打細算的控制著發力,此時握劍的手也有些握不住劍柄。見頭領們沒有馬上動手,也樂得多拖一會時間,好恢復些力氣,便仰天長嘯,怒吼云開……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