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瞎子,其實并非瞎子,只是僅剩的那顆眼珠子,一到夜里跟瞎了沒啥區別。看著保柱模糊的人影靠在寨門上,獨眼瞎子罵道:“癟犢子你這是鬧的哪出?在窮折騰小心回頭到寨主那告你一狀。”
保柱很想開口罵這個死瞎子,可一張口,血就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腦袋也越來越重,眼皮子也睜不開,到死保柱也未能提醒瞎子一聲。
少年俠客悄無聲息的來到保柱身前,抽出劍也不看反手又是一劍,干凈利索。瞎子脖頸一涼,雙手死命的捂著脖頸,驚恐的獨眼中生機漸去,腦中卻殘留著唯一的意識——保柱沒騙我!沒騙我!真的有人!
劍刃上鮮紅的血被傾盆的雨水帶走,兩具尸體才緩緩倒下。少年俠客面無表情的跨過盜匪的尸體,緩緩走過寨門,一路不急不慢,一路揮劍而行。人雖慢,劍卻快!劍出封喉,無一合之敵。
人是冷的,心是熱的!劍是冷的,刃是鋒的!人與劍還是進山時的模樣。
山還是那座山,溝還是那個溝,山溝里的人卻不再是人。無聲無息的殺戮終究無法一直持續,不知是死亡的氣息彌漫到山寨深處引來盜匪的警覺,還是因為喪家犬的哀嚎提醒了盜匪。
后知后覺的盜匪,那也是盜匪,過慣了刀頭舔血,腦袋別褲腰的日子,亡命之徒的本性在這一刻,也就顯得格外扎眼。不用頭目們指揮,盜匪便便紛紛抽刀子并肩子上了。
在盜匪眼里,雨中人在能耐,也架不住這邊人多家伙多,只要玩命的招呼他,早晚剁了他。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明明刀鋒離那個人的鼻尖只有咫尺距離,卻沒想到咫尺便是天涯。
夜雨,人影交錯,利刃縱橫,雨中人磕磕絆絆、跌跌撞撞,看似下一刻便成為刀下亡魂,利劍卻總是快過刀鋒一線。雨中人,雨中劍,一人一劍宛若驚濤駭浪中一葉孤舟,逐浪而行,劍出血灑山崗……
夜雨孤山人影斜,刀鋒咫尺隔天涯;
庭院血灑映亡魂,劍出一世尋太平。
見慣了血的盜匪,這一刻變得不在狂傲,因為雨中人還未倒,同伴卻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個倒下。兇悍變成畏懼,畏懼變成驚恐,驚恐便破了膽。無膽匪類,便是一盤散沙,不碰則以,一碰也就碎了……
嘍啰就是嘍啰,成不了頭領。因為一旁壓陣的頭領們,多少看出一絲端倪。而統攬全局的寨主卻早已看的通透,心中不由暗自驚嘆“他在藏拙,他要干什么?難道想憑一己之力屠盡我數百兄弟!”。看透不說透,心黑手辣,這是作為一名寨主必須具備的,只見寨主大吼道:“兄弟們加把勁,誰能砍這小子一刀,新抓上山的小娘們就分他一個,誰要能砍死這小子,二當家的位置那也是可以坐上一坐的。”
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士,寨主雖沒讀過啥書,但是這點道理還是懂得的,不然也坐不到那把最高的交椅。
寨主的話伴著炸雷,炸響在群匪耳畔,短暫的驚愕后,盜匪看向雨中人的眼神變了,變得赤裸裸,仿佛在看一個衣衫盡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