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兒子雖說不喜歡督尉這個差事,可若真不讓他干了,他心中反倒不痛快起來。只見其很不高興的說道:“爹爹這是為甚?怎么說不讓干就不讓干了!”
茅三堂冷著臉說道:“已后咱茅家就以拓跋家馬首是瞻,所以你這督尉要交出來,咱茅家已后無論如何不能再掌兵權,在握著兵權不放,那便是取死之道!”
郡守兒子不傻,也是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的,只見其笑道:“我早就跟爹爹說過,在江寧城咱家就得聽拓跋迥的,您老還不干!”
“少跟我這唧唧歪歪的,明個卸了督尉一職,你便跟著黑騎北上,把你母親他們接過來!”茅三堂丟下話,便轉身回了書房。
拓跋迥這些年并非對茅三堂不管不顧,而是一直在觀察他,想看看這人到底可不可用,還好茅三堂并未讓拓跋迥失望,否則他茅三堂就沒機會登聚緣閣吃那頓酒了。
拓跋迥回到書房,命人召來溫如玉。只見拓跋迥將一張草圖交到溫如玉手上低語數句,便見溫如玉躬身告退……
溫如玉回到房中,親自研墨臨摹了十幾張一摸一樣的草圖揣入懷中,便來到了秦淮河畔。此時秦淮河畔比之上午更加熱鬧,那些尋寶之人的熱情空前高漲,特別是朱雀橋這一段河道,可謂人頭涌動跳水之聲不絕于耳。
溫如玉看著幾個江湖大漢打水中上岸,一副筋疲力盡垂頭喪氣的樣子,便悄悄打懷中取出一張草圖,神不知鬼不覺丟在那幾個漢子身旁。
“姥姥的!這都找了三天了,累死俺了,說什么俺也不找了!”其中一個大漢抖了抖濕透的衣衫,一屁股便坐在岸邊。
只見另一個赤著上身的精裝漢子,笑道:“二哥這就放棄啦?你昨晚喝酒時可是說了,若是得了寶藏便要給春花樓的雀兒贖身?”
“別聽你二哥放屁!讓春花樓的姑娘灌上二兩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真以為那雀兒會看上他這么一個粗魯漢子!”為首的漢子瞪了一眼坐在岸邊的老二罵道。
“大哥,我和雀兒是真心相愛!”
為首漢子正要再斥責老二幾句,便見一陣風吹過,腳下便多了一張寫著蠅頭小字的畫紙。老大隨手撿起畫紙,隨意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老大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那張紙了……
河道、朱雀橋、學宮,還有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劃線和一些蠅頭小字。老大雖然不認字,但看了一陣子后,卻也猜出這是一張施工圖紙。
“老三你認得字,快過來瞧瞧這上邊寫的什么?”
老三還納悶呢,老大撿了張紙這人就不動了,還以為中了什么妖術呢!正尋思著要不要一悶棍先打暈了老大破了妖術,就聽到老大的呼喚,不由暗自僥幸,虧了沒動手,這若一棒子敲下去后果可能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