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照耀在符鐵石鋪就的地面上,散出炙熱的高溫,讓在場之人額頭見汗。
運轉人符訣保持巔峰的楊凡,此刻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目。
看著槍符碑,他抬手揮出一道符力,打在符碑之上,被符碑收入其內。
憑著符力的感應,冥冥中牽引碑內的符力游走。
碑內的一切,同樣映在楊凡心中。
那里漆黑一片,唯有虛無中漂浮一個巨大的“槍”字,散發銀色的光芒,在字下,則是一桿銀色的長槍。
感應到長槍,楊凡心神一震,頗為詫異。
長槍與他剛得到的下品符寶,銀蟒,一模一樣。
只是碑內的銀蟒卻散發出強大的波動。
在心中,楊凡拿著碑內的銀蟒,與自己儲物袋里面的銀蟒相比較,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感覺他的銀蟒就是個缺少磨礪小青年,而碑內的銀蟒則是個久戰沙場,歷經無數血戰,以及歲月摩擦的老者一般,那種氣息,讓他不自覺的有些恭敬。
也就在他詫異之時,碑內槍符突然“嗡”一聲輕鳴,發出一道意念波動。
釋放出的符力,立刻將那意念包裹,與此同時,他身體一顫,一道滄桑的聲音,出現在腦海。
“什么是槍?”
在他感應中,這意念就是這簡單的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卻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槍,也稱為矛,其長而鋒利,使用靈便,精微獨到,故稱百兵之王,可這些是人所共知的,也只是槍的外在意思。”
“這槍符禁文,詢問的絕不會這么簡單,可它詢問是什么呢?”楊凡不解。
他在心中沉思了起來,不敢隨意之回答,按照分族所說,一旦傳出意念答案,符道碑不接受,那便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參悟。
所以楊凡對此很是慎重,寧愿多花時間去思量,也不盲目的回答。
“有外,就有內,內在......內......”
想到這里,楊凡一驚,好似抓住了什么,但還差了那么一點點,就那么一點,讓他再次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時間流逝,符道場感悟之人,也漸漸離去了不少,很多人在離去的時候,都會看一眼槍符碑前的三道身影,也有人小聲議論。
“這楊凡打傷楊畫海兄弟二人,氣的五長老都快冒煙了,想來應該屬于我們鼎字輩的。”
“是呀,我們鼎字派,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物了,筑體十層打傷符魄境一段的楊畫海,演化老太爺的破天一槍,獲得符寶,真的不能以常言而論。”
“他越強大越好,這些年來我們被世字派欺負的抬不起頭,這楊凡也許能讓我們壓過世字派一頭。”
當天際高陽落下,夜幕來襲,符道場僅剩的兩人,再次站起一人。
槍符碑前,身著紅袍的青年,雙目凌厲,看了眼依然盤坐在地的楊凡,冷冷一笑,隨后轉身離去,離去前說出一番陰寒的話語。
“得罪我們世字派之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在沉思的楊凡,還是能聽見剛才楊念秋的話語。
他們所說的派系,楊凡也知道一點。
鼎字派,就是以老太爺,以及他兒子楊世云家主,還有常年在外的四長老為首。
世字派,則是以大長老以及二三五長老為首。
當然,這些只是小輩們自我分出的派系,可也讓那些長老默認了,彼此間相互競爭,勾心斗角,暗流涌動。
不過這些,他并不在意,他為人始終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觀念,不管哪個派系,你以理待我,我便以理帶你。
相反,你若陷害于我,那我楊凡,必當十倍百倍還之。
沉思中的楊凡始終感覺,自己就差那么一點,可那一點,他卻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
楊氏分族的選士,也已經結束。
楊劍凌失望的帶著十名選士回往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