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并不是這十人的好壞,而是因為楊凡。
楊凡的奇異,定然不簡單,我不惜拿出眾多符寶符技,循循善誘,那些長老都要眼紅,可楊凡依然不為所動,這樣的心志,就算在宗族也不多見。
哎!給他我的長老玉牌,希望能保他在這分族一些安全,畢竟他樹敵眾多,且是外來者,難保會被人抹滅。
楊劍凌走前,在心里不停的念叨!
而此時,遠在萬里外的開天府,雷城雷符門內,這里碧水連天,清新寧靜。
在荷塘邊的石桌前,一身著紅色長裙的美艷女子,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但卻透著冷傲的靈動,身形窈窕,凹凸有致,大半青絲長發被紅色靈絲纏繞在腦后,長出的靈絲與頭發被清風吹起飛揚,透著冷艷的氣質,頗為出塵。
她坐在那里,額頭貼著符簡,冷艷的臉上,揚起欣喜之色。
在她身邊,站著一名俊美青年,這青年身形如劍,一身白色錦袍鑲著金絲,胸口是一個紫色小錘,纏繞著雷電的標志,長發飄逸,膚色白嫩。
他看著身邊的女子,雙目凌厲中帶著火熱。
“畫眉師妹,什么事情讓你如此欣喜?”俊美男子,將火熱的目光掩蓋,換成一副愛慕之光,溫柔的問道。
女子并未抬頭,輕聲一笑,吐語如珠,道:“雷刑師兄,我那二弟被宗族選士帶走,進入宗族修煉了。”
“呵呵,不錯嗎,我就知道師妹的弟弟一樣不凡。”
男子輕笑,雖那么說,但眼中卻是一抹不屑閃過,在心里卻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宗族嗎,還不是我雷符門的附庸?”
就在這時,楊畫眉面色一變,乍然一震,目中殺機涌現,再不似之前那般柔和,語氣尖利的喊出一個名字。
“楊凡!”
這一聲尖利的語氣,讓雷刑面色一怔,察覺楊畫眉毫不掩飾的殺機,詫異的看著她。
“你個撿來的小雜種,你敢傷我親弟,關押我娘,我必要你性命。”
聽著楊畫眉狠戾的話語,雷刑心神一轉,便明白大半,隨后同樣陰厲地道:“畫眉師妹,你先安心等待外門大比,待你晉升內門,我與你一同前往楊氏分族,把那楊凡帶到你面前,任你處置,畢竟這個階段,宗門傳送陣不允許外門弟子外出,要是飛行前去,路途遙遠,怕是會耽誤大比。”
楊畫眉沉吟片刻,聽到外門大比,內心掙扎,片刻便打定主意,狠狠一嘆。
“現在只能這樣了,讓那小雜種再多活兩年。”
對于這潛在的仇敵,楊凡卻是一無所知。
他依然盤坐在符道碑前,心神沉靜不斷思考,那一點,他感覺就要抓住了,突然他一怔,驚喜自語!
“我明白了,槍的內在是虛無的,這虛無只是一種意念的表示,但冥冥中又好似真實存在。”
“就如同氣勢一般,看不見摸不著,可卻真實存在,就像老太爺演符破天一槍的時候,氣勢驚天,那其實就是意念,就是槍勢,就是一種意志。”
“槍符禁文所問,什么是槍?”
“其實就是在問,槍的意志,只有自己的意志化作槍意,才能靈動的控制槍系符寶,才能擁有破天的槍勢,才能施展出老太爺發出的破天一槍,似真要破開天地。”
“一般符士在那種意志的槍勢下,根本就抵抗不了,在他們感覺中,那一槍就是天地都不敢阻擋,何況他們只是修煉之人,且要順應天意。”
想明白“什么是槍”楊凡面色欣喜,將自己的意念,通過符力傳進槍符碑。
“轟!”
巨大的槍符碑,轟鳴一聲,倏然震動。
緊接著,那原本刻畫在符碑上的長槍,爆發萬千銀光,一道道細小的銀色絲線,從那銀槍內飛出,如閃電般涌進楊凡體內。
銀絲入體,轉瞬間從他紫府,停留霎那,向著紫府屏障沖去,好似要開辟一條經脈,通向人之第一魄所在的會陰丨穴。
一股劇痛瞬間襲來,讓楊凡險些昏倒。
不僅僅是紫府之痛,在銀絲開辟經脈時,他的境界也隨之突破,瓶頸被破開,槍符碑內涌出精純的符力,沖入體內。
這符力來的霸道,以往都是通過人符訣吸收,符力溫和。
但此刻這槍符碑給他灌頂,向著紫府涌去,精純的符力,楊凡很難承受,全身每一條經脈刺痛扭曲。
不光這槍符碑的灌頂,在這一刻,由于他突破境界,四周天地間的符力同樣涌來,想要沖入他體內。
但卻沒有槍符碑符力精純,沖不進經脈,可楊凡的血肉就苦了。
進不了經脈的符力,在他血肉中肆虐,全身毛孔噴出血霧,痛苦不堪,片刻他身體一歪,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