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一月,突然金陵以及周邊附近的花田,酒坊幾夜間。被人全部收購了,并且以高價對外售出。讓正賺興頭的王家和薛家瞬間沒了主要材料。
薛家其他幾戶族人,奔走了附近好幾個縣,人家的花田都被高價包了出去。
迫于沒有材料生產,王薛兩家關閉了鋪子,貼上【有喜事暫停營業的牌子】。薛家族長更是帶著薛蟠,早早的來了王家,找了鳳姐相談。
“去請顧公子來,定是有人搗鬼,眼紅咱們。”鳳姐氣的臉通紅,叫了來旺立馬去客棧找顧焱做打算。
而顧焱也是聽了些消息,不難猜。這些商人吃不到葡萄,自己又造不出來,亦不敢明面和王薛兩家作對。這是想壟斷金陵花瓣和酒的生意,從這里賺高價,逼迫兩家買。
“公子爺已經問了三家高度酒鋪,和種花的商家了。都說全包了人家。”
“不急,容我想想。”顧焱騎著馬,早在街中勘察情況。這些商人將東西買斷,就讓他們買唄。除了王薛兩家大量需要,別人根本用不了多少。到時候賣不出去,他們只能低價拋售。
眼下就看誰的持久戰打的久。
來旺帶著家仆將客棧附近找了遍,不見身影只得回去。眼下薛家族人全聚集在王家,面面相窺起來。
薛蟠是個直腸子,偏也不在乎這些,“不就漲了些銀子,咱們又不是買不起。”
鳳姐聽了,少不得瞪他幾眼,一面拍桌憤憤不平說,“這啞巴虧,我王熙鳳可不吃。”來旺挑開簾子,鳳姐見了直接問,“可找到顧公子了?”
來旺搖搖頭,低頭說,“客棧的掌柜說,天字號的顧公子一早就出門了。”
“不如從揚州、或者其他地兒進貨?”有薛家族人提議道,很快被鳳姐反駁下來。
“運費都能直接高價在金陵買了,又何必花時間?”薛家另一房的掌權人嘆氣說了,其他人也就打消想法。
“剛開業就停了門當,這算什么事兒?”
鳳姐不語,一時眾人也不知如何解決。
顧焱騎著馬,從金陵秦淮河周邊一個個小吃攤嘗過去。河附近有風吹來,暖哄哄地讓人更加干熱,只剛到晌午,整條大街都是熱火朝天的感覺。
他手里的折扇搖個不停,額上細汗從鬢角滑落。
“公子爺,這會子去哪?”
“買藥。”顧焱輕描淡寫,將扇子指向遠處一家中藥堂。
“買藥?這沒病沒痛,吃藥做什么?”傅青皺了皺眉頭。
“對買藥,還要買貴的。”
“我不懂公子意思,不過公子自是有道理的。”傅青笑了笑,拉著韁繩牽引馬兒到了藥鋪門口。只見顧焱翻身下馬,什么也不說。
見了掌柜就說,“人參、冬蟲夏草、鹿茸、靈芝、雪蓮全要上品貨。你們家有多少,本公子都要了。”將地址留下,給了訂金轉身,又去了其他藥鋪。
按照相同的法子,將小藥鋪需要的藥材全買了。
“公子?”傅青看了他幾眼,又有點欲言又止。
顧焱見他摸不著頭腦,反笑了笑,目視前方道:“你想問買那么多藥材干嘛?別問,回去就知道。”
經過一路逛吃逛買,很快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兩人回到客棧時,這才見王家的仆人,不知是第幾回站在門口張望。
“我的爺,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