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顧焱還未下馬,就被來旺親自上前,替了傅青的工作,一面拉著馬往王家走,一邊說事情緣故。
顧焱笑道:“我這還沒回去換衣服,你家姑娘就急著要我去?真當我是你家仆人?還是姑爺了。”
“顧公子,兩家都焦頭爛額似的,您怎么還有心情打趣。”只剛進王家儀門處,平兒迎了上來拉著他就往里趕。
“顧公子,姑娘等了您一上午,快隨我來。”
“都這般急做什么?又不是趕著入洞房。”他笑嘻嘻,將腳步放慢,又問平兒,“你幾歲入王家的。”
“奴婢從小就在王家。”她生怕自己稍不理他,這人又會使什么壞來捉弄,只得問什么就答什么。
問到一些難以啟齒的私話,平兒不免越發紅了臉,不時地瞅瞅顧焱。只見他突然停了腳,隨后平兒得到的反應,卻是整張臉被他兩只手一左一右揪成了大餅。
“月亮都沒有平姑娘好看哩,這小臉本公子越看越喜歡,如何才能討了你來?”
夸人就夸人,上手捏臉算什么?
“公子…”平兒嬌羞起來。
“男女授受不親。”平兒遲疑片刻,方想起這句話他也曾說過。不覺扭開身子閃躲。待到顧焱放開她的臉頰轉身往前走,并未過多動作,她才小跑著追上去。
“顧公子來了。”二門上的小廝高喊一聲,一直傳到待客大廳。鳳姐聽了,“蹭”地站起來,柳眉輕輕蹙動下,方又坐了下去。
薛蟠早等不及的跑出去相接,“顧兄弟。”
“薛兄弟也在呢?”他朝薛蟠拱手禮貌性笑了笑,進去時掃了個大概,才發現堂內坐了七八個不認識的薛家族人。見了他,都起身互相見禮,歸坐畢。
只見鳳姐坐在上首,并腿而坐的姿態顯得高雅貴氣。帶著稚氣的漂亮臉蛋上,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凌厲的眼神又令她看上去顯得成熟。
習慣了發號施令的鳳姐,一邊手心捏著帕子吩咐丫鬟奉茶。一面同薛家族人含笑道:“各位叔伯別急,蟠哥兒你先坐下。”將所有人都點了個遍,這才對顧焱說。
“路上來旺給公子說明來意了吧?”
顧焱呷了口茶,翹著二郎腿淡淡道:“說了,很明白。”
“顧公子覺得此事怎么辦最妥?”鳳姐忙問。
“不怎么辦,歇著。”
“嗤~”鳳姐愣了半響,他向來古怪壞水也多,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倒沒顯出半分驚訝的模樣,也自端了茶抿了口,等著他繼續說。
薛蟠急的起身原地打轉,一跺腳,卷了半截袖子嗔怒道:“顧兄弟也沒法子,還不如就按我的方法。帶人去查,誰敢給我們家使絆子,叫薛大爺找出來,兜不了好果子吃。”
顧焱把玩著手里的折扇,用扇尖兒敲了敲桌面。
“薛兄弟你轉的我頭暈。”隨即輕描淡寫地補充道:“歇上一些日子,不是更好嘛?咱們香水更顯不易得到。”他伸出一只手,朝薛蟠招了招。
薛蟠見了,立即貼了過去。
“這些日子,還望薛家將周邊藥材這些東西都買了。”將名字念與眾人聽了,鳳姐更是不解。
薛家族人道:“平白無故,買藥材干甚,跟香水又無半點關系。”
“有啊,賣花露水…”
“花露水?”眾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