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幸兒,從小在那種環境下出生,都沒得到過多少關愛,如今還沒回來幾個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我們老兩口怎么承受的住。”
湯母看著墓碑上幸兒的照片,泣不成聲。
湯父在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十歲,頭發都白了許多,這段時間,女兒雖然不在身邊,但有幸兒在他們也很開心,這是五年來,他們最開心的一個多月,怎么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綿綿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再多的安慰也無濟于事,一直也沒了出聲,只是默默的把帶來的鮮花放在了幸兒的墓碑前,心里祈禱上帝能善待一下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幾人在墓碑前站了一個多小時,才一起離開了墓地。
回去的路上,湯母和湯父情緒穩定了一些,沈綿綿和賀南才問起了幸兒出車禍的細節。
湯母抽泣道“我們倆接她放學的路上,本來在路邊開心的走著,幸兒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她以為是小玲,于是激動的跑過去想找她,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們都沒來得及抓住她。”
說起這些,湯母話語里滿是懊悔。
沈綿綿抿了抿唇,大家心里都明白,幸兒一定是太想念媽媽了,所以看到一個像湯玲的女人,才會那么激動。
湯玲如果知道這些,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將夫妻二人送回了家,幾人回去的路上,楊小細終于忍不住說出了心里的想法,“湯玲的心是鐵做的嗎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管自己的孩子,幸兒如果不是太想媽媽,也不會出事了。”
雖然幸兒出事,身為母親的湯玲心情也應該不好,這事也不是湯玲希望的,但楊小細總覺得如果不是湯玲太狠心,幸兒也不至于出事。
沈綿綿嘆息一聲,“湯玲可能還是沒辦法接受幸兒。”
在那種情況下生下的孩子,她愛不起來也能理解,但退一萬步說,這和幸兒也沒關系,幸兒這么聽話,應該也能彌補一下她心里的傷痕,只可惜湯玲根本接受不了幸兒。
“幸兒也沒什么錯啊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楊小細道。
程飛揚安慰她,“好了,別太激動,人都沒了,現在說那些都太遲了,幸兒這孩子可憐,我們都知道但是現在她人都走了,再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我就是覺得湯玲太絕情,孩子出事,她都不回來看看。”楊小細道。
“也許她還不知道吧”沈綿綿猜測。
誰也不知道湯玲現在在哪里,如果湯玲真的出去散心不在京都,不知道也很正常。
一直沉默的賀南卻道“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為什么這么說”
沈綿綿有些奇怪。
程飛揚和楊小細也看向他,賀南道“如果湯家不知道湯玲的消息,應該會和我們打聽湯玲,但是他們沒打聽,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和湯玲有聯系。”
既然有聯系,那么孩子出事,他們第一時間肯定會通知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