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樣啊?年年‘第一’唄。”說起沈綿綿,周蘭芳的表情都變了,斜眼瞅著沈綿綿說,“老師對她講課,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我就說別上了吧!去學個手藝,她爸又不聽我的。”
張長發媳婦接話,“這要是讀書不行,那還真不如不上了,反正綿綿是個女娃,讀書也沒啥用。”
其她人也跟著說,“就是,這學費一年不少錢呢,我們做農活也不用識字,她這都上到初三了,都是文化人了,反正考不上大學,再上就是浪費錢。”
“要我說,上到五年級識幾個字就好了,上什么初中啊!”
“我娘家鄰居那孩子,也上了初三,比綿綿學習成績還好一些,但沒考上高中,現在還不是在家種田嗎?花的那些錢都打水漂了。”
“學習不行,真不如不上了,省點錢給學習好的上。”
上學不行,還上學,就是浪費錢,這些人不是針對沈綿綿,這是她們普遍的思想,覺得培養女兒,女兒長大了就嫁到別人家去了,那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所以家里有兒子的,大部分都會優先培養兒子,這是他們大部分人的思想,說白了就是重男輕女。
沈建華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他覺得妻子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不好,表揚思雨沒必要非要踩綿綿一腳。
孩子都這么大了,也是要面子的,在外人面前這樣說她可不行,但這么多人在,又都是一些婦女在聊天,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插嘴。
見沈綿綿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于是裝作沒聽到。
周蘭芳見沈建華沒說什么,嘴上就更沒把門了,“建華慣著,我有啥辦法?上就上吧!反正最多再上個半年,考不上高中,還是上不了,我們家可沒那個能力砸錢買分數。”
沒等別人接話,她又扶著腰說,“以前留下的老毛病又犯了,我這腰啊!疼的厲害,思雨忙著學習,還要給我弄這個弄那個的,我都怕耽誤她學習,但又沒辦法……”
“綿綿不給你幫忙啊?”張家媳婦順口問。
其她人也跟著說,“綿綿比思雨還大幾個月吧?過了年就十六歲了,年紀不小了,也可以給你幫幫忙了,洗衣服刷鍋碗不是都可以做嗎?我家的才十二就開始做這些了。”
沈綿綿一直沒說話,這些人也當她不存在一樣。
“建華慣著孩子唄。”周蘭芳陰陽怪氣的說,“他說不能耽誤孩子學習。”
“那就不怕耽誤思雨學習啊?”
在外人眼里,周思雨雖然姓周,可小時候就被接來了,和沈綿綿都是一樣被沈家養大的,和女兒無異,反正都不是親生的,哪個學習好,就對哪個好一些,以后老了有個保障。
“那能咋辦呢?”
周蘭芳故意瞄了一眼沈建華。
聽聽,只要在外面一說,誰不覺得應該多疼周思雨一些?
“建華,你可別糊涂,思雨學習好,那得讓她好好看書,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了。”
有多事的開始勸解沈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