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然回了房間,又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她看了兩眼,眉眼沉下來。
在夜深的時候,謝清然悄悄的出門。
她和安城的一位術士是認識的,這位術士是位三十多歲的女士,不過她早就有了家庭,已經淡出了玄學界,平時和謝清然有些來往,之前加了聯系方式,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發消息。
謝清然來到了約定的地方,輕敲了幾下門。
三長兩短一長,這是她們約定的暗號。
門很快被打開,謝清然走了進去。
“發生什么事了?”
謝清然上一次見到這位術士還是在去年夏天的時候,那時候她膚白貌美,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很溫柔。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在玄學當年,還算是有天賦,如果一直堅持,應該已經成為了別人口中稱贊的大師。
不過她嫁了人之后,丈夫說不想讓她做這方面的事情,她就放棄了,然后完全回歸了家庭。
謝清然和她認識的時候,她還是玄學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明日之星,時隔一段時間再見面,她就已經讓自己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這沒什么好勸的,每個人都有主宰自己未來的權利,不因為因為別人的意愿而放棄。
謝清然選擇祝福她。
不過兩個人本來就不算特別熟,之前還可以偶爾因為某個事件一起調查,后來沒有了這層聯系,謝清然的朋友又很多,兩個人的聯系就越來越少了。
若不是謝清然的記性很好,她看到備注的時候,可能還要反應一會兒這是誰。
“他騙了我。”面前的女人沒有了之前謝清然見過的溫柔又驕傲的模樣。
她垂著頭,聲音很沉,帶著無處發泄的怒意,“他想和別的女人一起,合謀害了我和我的孩子。”
畢竟是以前認識的人,還合作過幾次,謝清然對她還算寬容,“那你找我來是……”
女人和她說的時候,說是發生了一件殺人的案件,還牽扯到了這附近的居民。
“他知道我是術士,所以找了一個更強的術士。”
“他出軌的那個女人說,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覺,最好在我孩子的身上下手。”
“然后呢?”見女人頓了頓,沒繼續說話,謝清然追問道。
“我的實力倒退了很多,沒發現他們在我孩子的身上下手……”女人的眼睛紅了很多,聲音哽咽著,“我發現的時候,我的柔兒已經不在了。”
謝清然愣了一下。
“柔兒的尸體上還有殘存的符術,這個符術的威力很強,我的實力沒辦法破解,他們是希望這個符咒拖著我一起死,但是我現在還沒死,他們有些忍不住了,加大了符術的威力,已經威脅到了附近的居民。”
“清然,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我的柔兒死了之后,還要招惹這些殺孽。”女人的聲音哽咽著,她看向謝清然的眼神中,透露出破碎般的絕望。
這種符術若是被放在一人身上,那么,施術的術士只需要承擔這一個人的命。
而因這符術而死的其他人,殺孽全部都會在這被施術者的身上。
若是因這術士死的人太多,這個女人口中的柔兒,她的女兒,說不定會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別急。”謝清然低聲安慰了一句。
這里比較偏僻,遠離市區,居民居住的都是平房,女人住的地方有些破敗,謝清然跟著她進去,發現家里被打掃的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