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的話讓靈羽聽不下去。
她干脆賭氣一轉身走了。
壓根就沒有聽見自己師傅后來的那些話。
“丫頭,這一陰一陽謂之道。乾在上,坤在下。這女人哪,就要像大地一樣牢牢的抓住這片天。大地有什么特性呢?溫和敦厚,滋養萬物。所以女人就是要溫柔一些,對待自己的丈夫呢要好一些……”
云中子一個人望著天空,滔滔不絕。
他想在徒弟出嫁之前多給她講講夫妻相處之道。畢竟這些年他帶著靈羽,也是又當爹又當媽,總希望她出嫁之后能過個好日子。
“對一個家庭來說,有一個好的女人是最重要。上管公婆下對子女,舍不得要好女人來操持。只有女人把一切都操持好了,這家業才會興旺,日子才會越來越紅火,你明不明白?”
云中子覺得自己說的相當好。于是轉頭看徒弟,想得到她的肯定。誰知一轉身,卻發現亭子里只有自己,他那好徒弟,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丫頭!丫頭!”云中子見狀無奈,只好拔直喉嚨喊了兩聲。
結果整個花園里只有他的聲音在回蕩,哪還有靈羽的蹤影?
“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云中子見狀,不由氣呼呼的說:“看你將來嫁人了,日子要怎么過才好!”
他這些擔憂并不是無中生有。只不過,靈羽這會兒卻并不在乎,她已經拉著青玄陪她上街去了。
云中子見換了半天無人應答,只好搖著頭無奈的回去了。
再說此時,暖室之中,姚道常他們正在等他。方才風行烈在大堂中說的話,他們也聽見了。這叫他們不由憂心,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石一貞不停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晃得人眼暈。姚道常雖然沒這么焦慮,但看起來也比平常浮躁些。只有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小子,這時候已經和小包子玩了起來。
這小包子在鋪子里一向是散放的,沒有人在的時候,靈羽都會把他放出來,甚至周邊的街坊四鄰也都知道紙扎鋪里有個小孩子,有人甚至猜測他是葛先生的兒子。
對于這些流言,葛先生是不在乎的。
反正清者自清,旁人的看法不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這鋪子里還第一次有小孩子來住,以后我們就住在一起吧?”小包子奶聲奶氣的說。
“我乳名叫阿才。你叫我阿才就行。”那孩子瞧不出小包子的真實身份,他只覺得眼前是個孩子,便與他交起心來。
“我平時都和我阿姐睡。你呢?你和誰睡?”小包子又問。
“我前兩天和靈羽姐姐睡的。”阿才答道。
“咦?奇怪,靈羽不是我的阿姐嗎?她為什么和你睡?”小包子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還從來沒有在阿姐那里看見過阿才。
“不知道,是葛先生讓我跟著靈羽姐姐睡。”阿才說。
“那往后我們兩個一起睡吧,我們一起睡在姐姐那里。”小包子很快提出了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