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第一樂坊的第一美人應該長什么樣子?
妖嬈的?美艷不可方物的?濃烈如異域香料的?
不是,都不是。
當風行烈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張極標致,卻又清雅脫俗的臉,看著她的時候,腦海中會浮現人間四月,春風拂過草尖,露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景象,人的心,仿佛一下子就柔軟下來……
風行烈只看了她一眼,就覺得,這個女的,不像是兇手。
“世子大人,”綠姬并不高冷,她看見風行烈望著自己,就主動站了起來,對著他行了個標準的西域禮,“不知道您想問綠姬什么?”
這女人果然是紅頭發綠眼睛,那眼睛綠得像一碧清澈的泉水。
若換了別的男人,這時候恐怕早就陷進那一汪泉水中,無法自拔了。
不過風行烈從來就不是一般男人。
他看著綠姬,充其量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作,走進屋子里便拾了一張靠門的椅子坐了下來,盡量與她保持距離。
“我想來了解一下你平時的工作。”風行烈面無表情的說。
“我的工作很簡單。做好表演,傳遞西域的音樂。余下的事都與我無關了。”綠姬主動倒了一杯葡萄酒,拿過來遞到風行烈面前。
她看似清純無害,可走過來的時候,眼神里卻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頗為勾/人。
你說她是清純,卻又帶三分魅惑。你說她是妖艷,她卻滿臉的純色。總之,這種欲擒故縱,欲遮還羞的美,對男人的確很有吸引力。
“大裕興的錢掌柜你認識嗎?”風行烈可不接她的酒。
他素來最講原則,辦公時間滴酒不沾。
“錢掌柜?”綠姬聞言,做出一種回憶狀。尋思了半天,也沒給出個答案來。
“怎么?你不認識他?”風行烈見狀,覺得諷刺。
“來聽我唱歌的客人,每天都數以千計。我哪里記得了這么多個掌柜?錢掌柜王掌柜李掌柜,太多太多了。”綠姬直接一句話,就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了出來。
可她越是急著往外摘,還要力求摘的干凈,就越說明她有問題。
“可是我聽說,錢掌柜是你現在最大的金主。他可用自己的錢給你買了不少的頭面首飾,綾羅綢緞。甚至還給你置辦了一輛馬車。這樣的大金主,你要說你不記得他恐怕說不過去吧?”風行烈直指要害。一點余地都不給她留。
“這些頭面首飾算作是打賞。都是下頭人幫我收著,我本人從來不單獨見客。所以到底是哪一個,我根本就對不上號。”綠姬自然有自己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說錢掌柜捧了你這么久,你連面都沒有和他見上一面?”風行烈覺得不可思議。
要說錢掌柜要真是這么在捧角兒,那也實在太愚蠢了。連個面都見不上,還花這么多錢,死心塌地的圖什么?
“這是我的規矩。”律己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生意經:“只有不見客人,才能永遠維持這樣的關系。有些東西一旦見面性質就改變了,如何能夠長紅不衰?”
“姑娘倒是個聰明人。懂得這得不到的方是最好的。”風行烈知道在這個女人這兒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