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聰慧,是絕不會讓自己在這件事里承受任何損失的。
“世子大人謬贊了。”綠姬笑著欠了欠身子,接著說:“我們走江湖的,無非吃的是青春飯。人的青春年華就這么些年。若不好好把握,將來后悔莫及。”
“姑娘實在人間清醒。”風行烈聽到這里對眼前這個女人唯一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了。
這個女人雖然長著一張清純的臉。但心中卻像明鏡似的極度理智。
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動手傷人的。除非眼前人擋了路,阻了她的利益。
“也不知道老大在里面聊的怎么樣了。”王勇他們在外面等的心癢難耐。這時候不由瞧著綠姬的房門嘀咕起來。
“聊了這么久,有什么可聊的?這么幾個問題用得著問這么長時間嗎?”趙龍更是直接說的。
這會兒他腦子里各種畫面亂飛。反正萬變不離其宗,便是老大在里面和綠姬,把酒言歡、互訴衷腸,他們卻慘兮兮的在外面受著冷風吹。
這差距屬實有點大,大的離譜。
另外幾個手下這時候也有些不耐煩了。
大家都覺得風行烈磨蹭,是在假公濟私。
這是個大罪名,不過他們敢怒不敢言。只敢含沙射影嘀咕兩句。
鑒心在旁邊聽不下去,于是道:“我們爺向來不進女色,他但凡要能欣賞出來啥是美人兒,也不至于到現在也沒娶上妻了!”
“現在不是開竅了嗎?今天早上不是還和紙扎鋪,那姑娘打的火熱嗎?這會兒卻在里面磨磨蹭蹭的不出來。回頭啊,咱們哥幾個就去告訴紙扎鋪那姑娘!”王勇他們半真半假的說著。
這一番說辭,頓時叫錦衣衛的兄弟們全都捂著嘴竊竊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風行烈在房間里,還在試圖探聽些什么。他心中覺得,這些被害人全都和綠姬直接或間接有關。要說她一點兒沒問題,那是絕不可能的。至少來說,他們一定與他有某種聯系。
“平常為姑娘你處理這些打賞的是何人?”風行烈又問。
“是巴斯巴,他是我的老仆人了。這件事絕不可能與他有關。”綠姬很肯定的說。
“你怎么肯定?”這種反應,讓風行烈頓時來了興趣。
“巴斯巴已經七十多歲了。如何能殺掉這么多人?他是我的老管家。從西域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他為人忠厚善良,任勞任怨,是絕不可能做這些事的。”綠姬嚴肅的說。
她此刻的態度,比原先自己被冤枉時還要嚴肅許多。
不難看出,巴斯巴對她來說是十分重要且想好好守護的人。
“那平時給你抬進來的人呢?這么多的箱子。靠,他一個人抬不進來吧?”風行烈繼續問:“為你抬箱子的人,是否是固定的?”
“怎么可能是固定的?在樂坊里當然是誰有空就誰來抬。我賺的錢,還不足以讓我支付這么多人長期固定的工錢。所以我的仆人都是樂坊給我指派的……”
綠姬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可不知為什么,風行烈依然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地方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