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就想放楊震,但是還是要演演戲,不然太輕易答應,這老狐貍肯定會生疑。
所以,姬政直接變色,原本風輕云淡的表情變成了一副好似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怒喝道:”你是什么意思,那老倌輕慢本王子,本王子略作懲罰都不行嗎?雖然本王子是個質子,當時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本王子的!我大夏王室自有威嚴所在,我大夏宗正司的刀可還沒有生銹了!”
姬政一番怒罵,并沒有嚇到趙不疑。
當然,姬政也沒想嚇到他,只是演戲而已。
把一個落魄王子和質子敏感的心理演的是活靈活現。
趙不疑看在姬政一番作態,面上惟慌惟恐,實際上心中暗暗嘲諷。
你一個奪嫡失敗的落魄王子罷了,一個他國質子,還擺什么王室威嚴。
至于說宗正司,整個大夏王室子弟恐怕數以千計。
你這種失敗者,除非你死了,否則那里有空管你。
想以宗正司來嚇唬本家主,恐怕你是想多了。
趙不疑一面心中腹誹,一面恭敬的道:“三王子言重了,在下絕沒有此意,只是楊縣令身系一縣之重任,如果三王子已作懲罰,還請三王子能讓楊縣令返回府中,也好主持本縣事宜,以免耽誤了官衙之事,如能放楊縣令返回,全縣百姓都會感謝三王子深明大義,不以私利而害公益的行為,請三王子成全。”
這趙不疑有點東西,軟硬兼施啊。
最后還給了臺階。
得!
給臺階就下吧,本來就是演戲,過過癮也就行了,演多了就沒意思了。
所以,姬政臉色變了幾變,最后索性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趙不疑頓時愣了,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沒用他等多長時間,雨化田便走上前道:“走吧,跟我一起去領楊縣令吧。”
趙不疑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三王子想要屈服,但是又不好意思,于是便派了手下人跟自己一起去領回楊震啊。
不管咋說,此行目的已經達到。
趙不疑也就顧不上姬政拂袖而去的失禮舉動了。
反而心中一定,看來這姬政沒有發現什么,楊震還是有幾分骨氣的,竟然硬挺著沒說。
不然的話,要是楊震真的漏了,趙不疑不信這姬政還能如此鎮定,就因為楊震傲慢他一個小事糾結半天。
雨化田帶著趙不疑來到地牢之中,將楊震放了出來。
此時的楊震精神萎靡,臉色慘白,但是衣袍盡皆破爛,有污血沾于其上,顯然是受了一番折磨。
好在肢體完整,氣息尚存,如此就有的救。
只不過看那模樣,如果再不施加救治,極有可能一命歸西了。
來不及更多寒暄,趙不疑匆匆告罪一聲,便讓下人弄來一個擔架將楊震抬回了府中。
且不所趙不疑他們是怎么救治楊震的,總之以他們的底蘊,肯定會讓這楊震恢復好的,這就不需要姬政操心了。
至于說楊震會不會反水?
西廠控制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再加上那生死符的威能,姬政相信,那楊震絕對不敢反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