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臉顯難色,“沈姑娘,你也明白的,當日在西勝府,我那是無心之舉。”
似玉邊吃邊問:“公子,你到底對沈姐姐做了什么?”
慕容笙瞅著她難看的吃相,斥道:“吃你的,別噎著。”
另幾人更奇了,這慕容笙其貌不揚,若干年后絕對是粗狂漢子的根骨,居然會被兩個絕色佳人倒追,兩朵鮮花插牛糞上,這是得走了多大的狗屎運呢!
“沈姑娘,渡海的唯一船只已經走了,今日想走也不成,今晚就住在我這里算了。”葛光明勸道。
沈幽雪望著夕陽下遠遠駛離扶天山的大船,應了聲好,“如此便叨擾二位前輩了。”
吃完菜肴的似玉又吃了十來張面餅,終于打了個久違的飽嗝,心滿意足地抹著嘴,“范爺爺,從見面就聽你說金葉子,那金葉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范正大被葛光明數落一頓,心情不暢,悶悶不樂,本不想搭理這個一頓就吃了自己半月口糧的吃貨,斜眼瞧著她圓溜溜的體型,想到在十里柔情被她坐在屁股下的情形,更加來氣,切齒道:“金葉子夠你吃一輩子的,永遠不愁餓死。”
似玉一臉神往,腦海中全是吃的,山珍海味,雞鴨魚肉,應有盡有,想到此禁不住咽口唾沫,將剩下的幾張面餅也吃了,邊吃還邊說:“范爺爺,玉兒也想跟你去找金葉子。”
范正大暗暗發愁,這女娃除了吃就知道吃,真是沒臉沒臊沒救了。
憑似玉的飯量,若有高山金葉在手,必將高山虎這個富甲天下的大富翁都給吃窮了。
一行人相對無言,靜靜地坐在茶棚下,直至夜晚降臨。
夕陽沉碧海,冷月對滄流。
盤膝打坐的鳳麟將扶天橫置于腿上,口中念念有詞,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才睜開眼來,人有意,劍與意通,方得劍意大道,為讓扶天真正屬于自己,他今后養劍的時間還將耗費更多。
夜色下,鳳麟臉上的燒傷被屋舍的陰影擋住,竟顯現出三分英氣,頗有其父鳳鳴的氣魄,他緩緩起身,走來坐在慕容笙對面,將扶天擱于桌上,“慕容公子,從咱們坐在這茶棚下之后,你總共看了扶天三百六十次,動念三十六次,若無扶天在手,我未必是你敵手,卻為何不動手?”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奪得扶天的機會各占一半。
慕容笙凄然一笑,“鳳少俠過慮了,我曾打過扶天的主意是不假,然此劍已注入你父鳳鳴劍開天門后僅存的一絲氣運,非我輩所能駕馭得了的,若咱們真動起手來,扶天在我手倒成了牽掣。”
“玉門關外,血染黃沙,憑一木劍斬甲二千九,公子不但膽氣無雙,見識更是超人,星羅棋布之傳人果真名不虛傳,佩服!”鳳麟雙手合十作了一禮。
“鳳大俠兩世為人,只為劍開天門,功在萬世,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配得上劍神之稱號,我這算什么,虛名罷了。”慕容笙說。
范正大吃了一驚,繞著慕容笙轉了兩圈,嘖嘖稱贊,“慕容笙,你藏得夠深的,江湖傳言那一劍破甲兩千九的人原來是你!你居然是龍城飛將的傳人,這便能對上號了,比殺人,這世上除了星羅棋布,還真找不出第二種讓人嘆服的武功。”
正大光明自幼便在扶天山,最遠也就到東海府轄內活動,只因上島的江湖豪杰眾多,光是耳濡目染,足以讓他們對整個江湖的奇聞異事了如指掌。
“你的劍冢藏得更深,三百年了都不曾被人發現。”慕容笙笑道。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