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去往左相府的路上,車里面坐著兩個人。
范孟偉面色鐵青,緊握的拳頭骨節有輕微的嘎嘣聲。
坐在對面的韓子云小心翼翼問道:
“偉少,江流兒怎么能做出那么好的詩?是不是有人向那小子泄露了詩題?”
“不可能,詩題是花仙兒出的,花仙兒不可能認識江流兒。”
“哼!”范孟偉拳頭在車子壁板上重重捶了一拳:
“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江流兒到底是怎么知道詩題的!”
“是,我這就派人去查。”
韓子云說著就要揭開馬車簾對外面小廝吩咐。
范孟偉卻突然說道:“等一等,把那個讀詩的小廝,給我做了。”
說完之后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是他自己要去做的,不能吩咐給任何人。
心中默念:“花仙兒,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你也就別想在我面前裝清純了。”
……
文苑酒樓,花仙兒讀完付一笑所作之詩,已經同付一笑走入自己的房間。
外面人都在驚嘆付一笑的詩才,關上門之后,竟然沒有任何聲音能傳進這個房間。
“付公子請坐。”花仙兒說話間已然取下面紗。
付一笑雖然無意于花仙兒的容貌,但是當面紗取下之后,卻也有那么一瞬驚艷。
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對狐貍眼,哪怕是不笑,在別人看來也是在笑。
看人一眼,便可攝人心魄。
配上紫色衣裙,更是給人一種神秘浪漫,又充滿無限遐想的美。
白凈的皮膚,能夠從脖頸間清晰可見,
素手纖纖,走路時蓮步款款。
不得不說,花仙兒確實有一定資本讓那么多男子沉迷追求。
只是眉眼間的那一抹輕浮媚色,卻在付一笑心中失掉很多分。
付一笑心中清楚,天下男子多喜愛這一抹媚色。
終究只是俗女,心中利祿第一。
雖然美艷動人,卻也空是一副皮囊。
若是遇到兩萬年前的付一笑,或許會心動,如今的付一笑卻連看一眼都是興趣缺缺。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江公子所作的詩,也是出自付公子之手吧?”
“何以見得?”付一笑心中好奇,沒想到花仙兒竟然連這都能看出來。
花仙兒露出一抹淺笑,一邊給付一笑倒茶,一邊說道:
“其實不管是寫詩還是作文,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特定的思維,都會有相近的文筆。”
花仙兒說著將付一笑自己寫的詩又讀了一遍。
半彎明月灑清江,一縷情絲憶故鄉。
近水映容尤帶笑,遠山勾勒細眉長。
遠山近水情皆深,笑貌音容夢里藏。
我欲乘風隨月去,輕風難載念無疆。
讀完一首詩,花仙兒接著說道:
“也許讀詩的時候我們都察覺不到,但內心深處對每一種文風都會有印象。”
付一笑點點頭不置可否,每一個人的文風確實不一樣,這一點能夠從每一個人的文章詩詞中看出來。
就算換一個名字寫出來,真正喜歡這個人文章的人,依然能夠感覺到是一個人所出。
聽花仙兒這么一說,付一笑對眼前這個女子更高看了幾分。
付一笑面帶微笑,繼續問道:
“那你為什么不認為這兩首詩是江流兒寫,為何認準是我呢?”
花仙兒突然湊近付一笑,嘴唇貼近到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