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有些激動,因為他的帳篷剛剛被東方人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從五月花號靠岸之后,這里就是我們白人的土地了,這些東方人占據了加州,現在竟然連我們宿營挖礦的權利都要剝奪嗎?”
彼得抓起步槍就對準了那些正在拆毀營地的東方人,屏住呼吸之后開始瞄準。
“別開槍!”但老牛仔的話還是晚了,彼得最終還是扣動了扳機。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彼得的這一槍并沒有擊中他瞄準的東方人,反倒是擊中了對方的戰馬。
“不用害怕,我們的支援來了。你看,是杰里他們帶人沖過來拯救我們的營地了!”
彼得遠遠的看到杰里一行人騎著馬向營地方向趕來,驚喜的喊了一聲。
但他的喜悅并沒有持續多久,只見幾輛東方人的奇怪馬車,被趕到了杰里等人的必經之路上。
然后馬車上的那幾根管子就開始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噠噠噠’的聲音響徹曠野,杰里那些人連營地的邊都沒有摸到就被掃射成了篩子。
一百多人在三挺轉管機槍的面前連點水花都沒有濺起,還沒接近到他們騎兵步槍的開火距離就被一個個打死。
“我們…我們現在怎么辦?”看到東方人的那種可怕武器殺光杰里等人之后,竟然對準了他們的藏身處。
彼得咽了口唾沫想要征詢一下老牛仔的建議。
但他的話沒有得到回應,轉頭一看,剛才老牛仔藏身的位置哪還有人?
“法克!”彼得只來得及罵出這一句話,就被幾顆子彈擊穿了胸口。
菜鳥就是菜鳥,連挑選藏身位置都不知道選一棵大點的樹。
蹲在草叢里能擋住子彈才叫有鬼,更何況他頭頂剛才射擊的白煙還沒消散干凈呢。
機槍手都不用特意尋找,直接對著白煙的下方掃射就是了。
直到打光了一條一百發的短彈鏈轉管機槍才停了下來。
“你個龜兒子,子彈不用花錢嗎?”連長對著操控機槍的鷹屁股上去就是一腳。
鷹…不對,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新名字。加入國防軍之后跟著孫來福姓孫,他現在叫孫長鷹。
“我…爽!”孫長鷹沖著連長露出了一副大白牙。
“龜兒子的,你是爽了,老子去跟后勤的那幫家伙要子彈可就不爽了。”
“一百發子彈就為了打一個家伙,你可真行!”
要不是軍法官就在附近統計戰功,他都想上去再給這個叫孫長鷹的殷人兩腳。
自從這個家伙被塞到他們連,他就沒過上一天的安生日子。
每天得負責教這個家伙說人話。跟著連比劃帶猜的交流了幾個月之后,孫長鷹終于能簡單交流了。
但是別的事情依舊讓連長頭疼,吃得多那是小事,但到了手榴彈項目就讓他非常鬧心了。
誰見過丟手榴彈之前先要跪拜一下的?
要是跪拜好使的話,也不能每次手榴彈項目都墊底了。
還有刺刀訓練,人家用刺刀他非得把刺刀從步槍上卸下來握在手里使用。
有時候還能當飛刀使,一個月弄丟了四柄刺刀,軍餉被扣了個干凈。
要不是在他床底下的箱子里發現了被小心收藏起來的刺刀,連長都懷疑這個家伙是來國防軍進貨來了。
當然了,箱子里除了刺刀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比如一顆被刻上了太極圖案的手雷。
這個手雷讓連長差點嚇尿褲子。
要知道他倆可是上下鋪,連長還是睡在下鋪的。這要是個完好的手雷,都得玩完。
最后經過解釋才知道,這是從后勤處換回來的訓練用的手雷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