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上一句話,蘇澤看出來高秀琴,蘇文舜幾人的淡淡憂愁。
不禁,加了一句話!
只瞬間,堂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起來,無形中與以往大有不同。
蘇澤與其說是眾人一起商量,但此番不由變成了一言堂,就連蘇從海也沒了下文。
現實就是這樣!
就算是一家人,如今這個社會,那也是誰有錢,誰說話就要硬氣一點。
此次是蘇澤出了血,搞一言堂在情理之中,但慢慢的,就算是不出血也能搞。
這就是現實!
只是,蘇從海回味著兒子剛才的話,手不自覺的又拿起一根煙,點燃上抽了一口。
廣告公司,投資公司…
…
蘇經軍和眾人說著承包地的細節,蘇澤雖然說了能做主,但眾人還得把這關。
畢竟說起來也不是小事兒。
只是在這時,蘇經國見眾人慢慢停下了討論,只顧著喝面前的紅袍,他看了眼眾人。
“我說一件事!”
見眾人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他輕咳一聲,看向蘇澤又對著眾人說道:
“小澤掙大錢了,是好事兒,大家也都為他高興,但我這有件事也想說很久了。
現在雖然從山,經遠和經項都不在,但我覺得咱們也能替他們做這個主!…”
“大哥,有什么事你說吧。”
蘇經國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根本沒說到正事兒,但見他時不時看向蘇澤。
蘇從海下意識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兒,但是不是好事也得他先說出來,讓眾人聽聽。
“好,那我就直說了!”
蘇經國點點頭,抽了口煙,彌漫的煙霧瞬間籠罩住他整個臉龐,只聽他道:
“上次我去地里轉悠,見爺的墳下塌了個窟窿,后來我自己給填上了,也沒跟你們說。
這么多年過來,國家富起來了,咱們的生活都變好了,可誰家都有糟心事兒。
遠的咱不說,就說二叔得的這個病,從海做生意老賠,從山家的小新。
就連從咱家嫁出去的姑娘也受災,從霞那么利落的人,攤上那么個兒媳婦,從蕓那就更別提了,賠了那么多錢人也住進去了。
上次經惠給我打電話了,說在哪過得并不好,那個男人光打他,我…”
說著話,蘇經國停住了嘴。
無奈的看向蘇文州。
“爹你老哭啥啊,在這談事兒呢!”
“你說爹干啥,你說你的!”
蘇經軍見高秀琴遞來紙巾,被他說的話也搞的有些窩火,不禁吼了他一句。
蘇澤看著這一切,說實話他聽著也動容,也大概明白了蘇經國要說啥。
他專挑自己家的事兒,其意思不言而喻,主要不還是想讓他聽的嘛!
而且蘇從海在他感覺也并不是倒霉,完全是自己并沒有抓住時代的紅利。
蘇從海在蘇澤的印象里,是一個比較保守,又安于現狀的人。
他沒有拼勁!
可那個年代,需要的就是拼勁。
他總以為飯店只要飯差不多可口,就不需要改變,就不需要創新。
可事實上,只要沒有獨門配方,天下就沒有一紅到底的餐飲店。
海城市發展很快,招商局大力引進投資,飯店猶如雨后春筍般大批落在海城市。
就算蘇從海曾被報紙表揚又怎樣。
紅極一時又怎樣!
世態炎涼在哪里都會出現。
蘇從海完全是自己沒有抓住機會,跟氣運,以及倒霉沒什么關系。
至于蘇澤的姑姑和叔叔…
或許,是跟命有關…
蘇經國提了蘇澤家的人,不過他口中的蘇經惠倒是蘇文州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