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就給自家留了一把,其他的都悄悄的換給了關系好的村民了,偷偷的賺了一筆,后來對姜糖更是好的沒話說。
這次陪嫁的那個大紅牡丹花的臉盆還是張春花掏錢掏票給買的呢。
姜糖倒是不缺這點東西,但至少她后媽的態度在那里擺著,沒有了以前的那些針尖對麥芒,她也生活的蠻舒心的。
也愿意多照顧著點娘家,畢竟也就這幾個親人了,她還是其中最極品的。
他們不嫌棄她,她也就不嫌他們是拖累了。
話說回來,這把刀可是姜糖最滿意的一把,只要上山就隨身帶著,也算是為了自身安全。
之前可從來沒有派上過用場,但是今天就不一定了。
姜糖說話間,童磊背后的大家伙已經露出了黑色的腦袋,大張的嘴巴,長長的獠牙露在外面,看起來就不好惹。
這是一只野豬,一只體積還不算小的成年野豬。
身上的皮深一塊淺一塊的,可見之前受了不小的傷,現在也差不多好利索了,只是皮膚顏色還沒有統一起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深山里面跑出來了。
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也不知道第三大隊之前有過這樣的情況沒有。
只是現在這很少有的事情就被他們給遇上了,這算是倒了大霉了吧,這可是她新婚第二天啊,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其實姜糖不知道的是,這頭野豬就是當初她第一次進山的時候,那次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之后的幸存者。
那次之后,殘留下來的野豬無一不是膘肥體壯的,而且還是公豬,都開始在山里面隨意的晃蕩了,尋找著其他的野豬群,這才讓他們給碰到了。
童磊和那只“幸存者”,一人一野豬也就隔了一棵樹,近在咫尺,那頭野豬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他。
但可以肯定的是,對上姜糖是必然的,它此刻兇狠的眼睛冒著殘忍的光芒,盯著姜糖,一邊喘著粗氣嘴里哼哧著,一邊撅著蹄子,準備隨時進攻的模樣。
而靠著樹站立著的童磊,也已經感覺到了樹邊上的大家伙,那粗大的噴氣聲就像是在自己的耳邊一樣,讓他渾身都僵硬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抓著身后的樹皮,看向姜糖的眼神難得的帶上了焦急色彩。
“你站在那里,千萬別動,也別出聲。”姜糖再次強調,她看到童磊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及時的阻止了他,聲音輕輕的,沒敢大聲的惹怒野豬。
然后拿著大砍刀開始慢慢的往另一邊移動,免得野豬發現童磊的身影。
并不是她不害怕,而是以童磊的小身板,就那野豬輕輕的一撲,說不定人就沒了,她還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老公,也算是一起蓋過同一條被子的交情了。
而且她手上有武器,最近力氣也增長了不少,再加上,她上輩子可是跆拳道黑帶,身手不錯,殺不了野豬,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心里面的緊張是絕對不會少的,畢竟從小生長在紅玉下的孩子可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級別的野獸。
不要怪姜糖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因后世的很多書上都是把野豬寫的厲害的不得了,不僅體積龐大,力氣也超大,皮也厚,難以破防,速度也不慢,一般人只有逃跑的份。
姜糖見到野豬的第一眼,就覺得書上描寫的很對,就眼前這頭體積的野豬,估計都有四五百斤了,就是壓都能把自己壓死。
還有那眼睛里面閃爍的兇光,恨不能上來就把自己撕成碎片,然后吞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