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有心想和溫七再說些什么,要避開木婉青的那種,溫七讓他直接說。
他再堅持要避開的時候,溫七強調什么事木婉青都可以一起聽。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沒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除非我也不該知道。”
劉善還能說什么呢,只能無奈地嘆氣。
既然溫七這般篤定,他不會懷疑什么,也不會心有不滿,只會認可溫七的選擇。
不去質疑別人的決定,不把別人當傻子,是他一貫的行事準則。
仔細想想木婉青如果是自己人,這行為倒不是不能理解,甚至還值得贊揚。
他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即便不是落在木婉青手里,落在林如信或者別人手里,也是類似的局面。
他不是明面上溫七一邊的人,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溫七,而要通過一些特別的暗號,這其中就可能有各種問題。
因為這,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能被帶回溫七身邊安置,反而木婉青這里成了最好的選擇。
這也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送走劉善后,屋里只剩下木婉青和溫七兩人。
沉默片刻,木婉青先開口了,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我也有。”
溫七笑道,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讓阿青先來,但坦白認錯這事,還是我先來吧。”
木婉青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安撫他。
溫七在這些細節,做的確實好,讓人心有觸動。
“我從前不是溫七。
五年前,先帝駕崩之后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所以溫七就憑空出現了。”
木婉青眼睫微動。
她當然不會猜測溫七是先帝,但是也沒有更準確的猜到什么。
溫七可能是皇子、宗親、太監、男寵
咳咳,當然了,有些她自己也不信的,只是拿不準而已。
“阿青放心,我并不是壞人,也沒有做錯什么,只是身處的位置讓我不得不這么做。
我是貴妃溫氏的兒子,先帝的第七子,宸王齊宸。
不過,齊宸早已隨先帝、溫貴妃死去五年之久。
那些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是溫七,也只是溫七。
從前種種,與我再無牽扯。”
木婉青面色復雜,心中還是震驚的,沒想到溫七還有這么復雜的過去。
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永安,是我母親幫我取的乳名,也是我的字,同樣也是溫七的名。
你也可以這般稱呼我。”
“好。”
木婉青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微微點了頭,心里依舊有些復雜。
溫七把這等秘密都坦白出來了,她要是不說個同等重要的似乎不太合適。
她身上的秘密不少,與之相當的卻不多,每一個都至關重要,難以抉擇。
沉默一陣,她還是開了口氣,先把早就準備好坦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陰差陽錯買下劉善原來的宅院,又在東流牙行買下劉善,后來劉善偷逃去找到那處宅院被我遇到,過程并不愉快。
后來我們互相試探互相威脅互相牽制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直到今天。”
木婉青嘆了口氣,
“我還給他喂了毒藥。
當然,不觸發就沒有傷害的那種。”
她看著溫七,溫七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