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蒙低嘆一聲,馬莊之內出了這等大事,那鄭衡副使與屠莊主素有怨隙,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放過此事。
可惜,莊主正要提門中職位,這樣一來,此事怕是黃了。
鐵蒙心中想到。
紫露失蹤,最心急的不是他這個待它如親子一般的老者,而是這位莊主。
“傳我命令,去飛云壇,請莫聞聲帶半壇門眾,前來一起找探。”屠千禁臉色陰沉如水,又朝著一名親信說道。
眾人領命后。
只留屠千禁一人在原地,他臉色不甘的低罵了一聲。
......
峨山東側。
一處極為隱秘的空洞山穴之中。
洞內陰暗無光,石壁之上,盡是被利爪挖鑿的痕跡,爪痕足有六寸之深。
在洞中某個凸起的鵝卵石臺之上,趴窩著一匹高大神駿的紫馬。
馬首附地,頸上披散長鬃自然垂下,似有臣服之意。
在其四肢馬腿關節處,生長著幾片漆黑的鱗片,在毛發的遮掩下,不顯不露。
在洞穴的最深處,一道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龐大身影,發出了一道濃重的獸喘。
呼息掠過,回流的風吹散了紫露頸上鬃發,遮住了那雙正逐漸轉而清明,沒有一絲雜質的獸眼。
紫露輕嘶一聲,不安的打了個響鼻。
黑暗之中,顯現出了一雙猩紅嗜殺的雙眼,隨后,一道低沉的虎吼傳來。
吼聲之中,透著一股晦澀難明的獸語,紫露馬首擺動,像是明白了什么。
.....
“你們看,那是!”
“是紫露,紫露回來了。”
“快,快報告給莊主。”牧場之上,正要帶隊上山在次搜尋的趙護衛,看見遠處奔跑而來的駿馬,臉色一喜道。
“奇怪,紫露在峨山,剛才怎么沒找到?”
“峨山之上雜草枯黃,又澀,又沒有水分,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這些侍衛在馬莊干了多年,深知馬的習性,有人疑惑道。
“別管那么多了,先去報告給莊主,還有,紫露失蹤之事萬不可對外人提及。”
紫露奔跑而來,渾身勻稱高大,體姿神駿,趙護衛眼中露出一抹艷羨,隨后眾護衛圍成一圈,將紫露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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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河城,黑震門駐地。
商堂之內。
“怎么了,玄錚兄弟?”裴羽正在與劉都云商討著聯合商會的事務,見到黑絕衛大統領李玄錚走來,裴羽臉上笑著問道。
“御花會副會長。”李玄錚不茍言笑,為人沉默,嘴中這樣說道。
“嗯,你是說姜讓?他怎么了?”
御花會是青府內的一伙采花賊組織,擅長輕功,經常肆意玩弄大家女子的清白,背后跟紫軒樓還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玄錚兄弟,你請說。”裴羽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沉了下來,李玄錚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
“姜讓看上呂嫣兒了。”
裴羽表情微微一愣,他有些不明白,這姜讓究竟是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竟敢染指門主兒媳。
“那人呢?”裴羽問道。
“已經抓起來了。”
“我會稟報門主,玄錚兄弟你放心,此事我一力應下。”裴羽點點頭,說道。
李玄錚沒有第一時間去匯報武良,也是不想武良在為此事發怒。
義弟慘死,呂家僅存的血脈,又冒出這檔子事,氣怒之下,一旦病倒,那黑震門也就失去了主事人。
李玄錚說白了是擅自行動,盡管武良不會說些什么,但他卻不能讓武良知道此事黑絕衛做的。
“嗯。”李玄錚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