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回到家的時候,小米粥已經好了。熱乎乎的喝了一些,體力補充回來了一點。趁著身體微微發熱,鉆到了被子里。因為熬粥的時候已經將火炕燒熱,此時鉆進去,溫度正好。雖然被子有些異味,岑溪還是很快睡著了。
這一晚上,岑溪睡得很踏實。凌晨,天還灰蒙蒙的時候,岑溪醒過來馬上起床。簡單的熱了一些昨日剩下的小米粥,找來一把砍柴的刀,背著麻繩就出發了。她本想有個什么竹筐之類的,挖了筍方便裝。但是這個家真的是家徒四壁,連個竹筐都沒有。
奔著昨日看上的那片竹林走去,看著很遠,其實走起來更遠。天還未亮出的門,走到太陽掛在正空的時候才到。
岑溪滿身的汗,腿腳發軟。不僅因為路途遠,還因為自己大病初愈,還只吃了小米粥。能堅持走到這里,就已經全憑毅力了。她知道,現在不能坐下歇息,不然就更沒了力氣。一鼓作氣的鉆進竹林,竹林中都是堆積的雪。
岑溪拿著砍柴刀,深一腳淺一腳的尋找冬筍。這時候,冬筍沒出現,出現了一只兔子。岑溪雖然眼饞,可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她是追不上的。
“哎吆。”
岑溪一腳踩空,摔在雪地上。這一摔,還真摔了個正好。一個冬筍鼓著小包,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岑溪呼哧呼哧的用柴刀刨起來,又是一身的汗。
有了第一個收獲,很快又挖到了三個。
岑溪不再挖了,因為她拿不走太多。從身邊找了一棵竹子,將竹子劈成一條一條,快速的編了一個竹筐。天色也不早了,趕緊挎著竹筐往回趕。
趕回去的時候,村里的人早就吃過了晚飯,都準備休息了。岑溪回到屋內,發現灶子里有紅彤彤的灰碳。掀開鍋,里面水里躺著兩個雞蛋。她猜想,一定是趙大娘來過。
趙大娘家有兩只母雞,像個寶一樣養在屋子里。同樣的,雞蛋也是家里的寶。
趙大娘對她確實不錯,她也打算好好報恩,但是跟楊樹成婚不行。
一天沒吃飯,將兩個雞蛋撈出來,吃了個精光。緩了一會,開始處理冬筍。用家里僅剩的半罐鹽巴,將冬筍腌起來,做成了咸菜。
第二日,岑溪依舊去了竹林。將粗一點的竹子砍下來,又挖了兩個冬筍綁在竹子上。一路艱難的拖行回去。比昨晚回來的還要晚一些,路上黑漆漆的,全憑岑溪的記憶在走。回到家,連夜蒸了一鍋窩窩頭,吃過后累的攤在床上。
第三日,岑溪沒有去竹林。而是將竹子砍成一節一節的,每節砍掉三分之一,就成了一個個的竹筒碗。
將腌好的冬筍,分到一個個竹子里,蓋好。挎著小竹籃出了門,第一家去的就是趙大娘家。
“阿溪?!”
“趙大娘,我自己做了點冬筍咸菜,送給你嘗嘗。謝謝趙大娘的雞蛋,我還要去村長家,就不進屋了。”
“啊~啊?你不進屋啊。”
趙大娘接過竹節,好像沒聽懂岑溪剛剛說的什么。其實別說趙大娘了,就是村長也從沒吃過冬筍。確切的說,應該是不知道那玩意能吃。
“村長。”
“阿溪啊,快進來快進來。”
村長熱情的將岑溪讓進屋內,屋里剛剛做過早飯,很暖和。
“村長,我這次來,是想讓您嘗嘗。這是我自己腌制的冬筍咸菜,您要是覺得好吃,我建議咱們動員村民一起去挖。冬季里也沒有什么菜可以吃,這個冬筍是很好的選擇。我一會也會送一些給左鄰右舍,讓她們也嘗一嘗。要是能賣出去,也能換些錢買點什么物件。您覺得怎么樣?”
“這,這冬筍是什么啊?”
村長打開竹節,也看不出這些白色的片片是什么。
“媳婦!媳婦!”
門外趙楊樹的聲音傳過來,緊接著門簾掀起,趙楊樹就沖著岑溪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