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湊近一看,居然睡著了。
“這孩子真可憐。”
雖然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岑溪心里年齡二十啊。所以叫他孩子,也沒什么奇怪。
岑溪不管他,出門來到村長家,將撿到小啞巴的事情說了。村長一聽可了不得,一個陌生男子,怎么能留在岑溪一個女娃子家呢。叫著柱子一起,就要出門去將小啞巴抗出來。
“村長,縣里邊來人了,說是貼告示。”
告示一般很少貼進村子,就算是貼,也是鄉里下來人。縣里來人,還是頭一回。
只見來人已經到了村長家門口,唰的掏出來一張紙,用釘子直接敲在了門上。然后仰起脖子氣哼哼的看了院子里的人一眼,揚長而去。這哪里像是來貼告示的,分明是來下戰書的。
岑溪隨著村長過去看,岑溪能看明白,村長識字有限。
“柱子,你去將二子叫過來,讓他給我讀讀這都寫的啥呀。”
“不用了村長,我看明白了。”
“啊?阿溪丫頭你看的懂?我想起來了,你爹倒是識字,可那時候你還小啊~”
“村長,這上邊寫了。西山上的竹林是官家的財產,咱們動了惹不起的人。縣太爺雖然將咱們保下來了,但是也因此氣病了。希望咱們好自為之,以后朝廷的補助什么的,咱們村就不要想了。還要村長告知村民,再有膽敢去西山砍竹子的,就被抓去大牢待一輩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啊?這~~~這不完了嘛!”
朝廷的補助雖然少的可憐,但是聊勝于無,現在好了,泡湯了。最關鍵的是,把縣太爺給得罪了。
“沒關系,竹子的營生沒了,咱們可以從別處下手啊。”
“阿溪啊,你可消停點吧!”
村長哆哆嗦嗦的回屋,可不敢再信岑溪的話了。
這么一鬧,岑溪屋里小啞巴的事沒人管了。
“媳婦!媳婦!”
走在回家路上的岑溪,背脊一僵。這貨怎么又來了!
“楊樹啊,你怎么來了?”
“娘~阿娘~”
趙楊樹焦急的在原地跺腳,他也說不清楚。
“你找不到你阿娘了?”
趙楊樹點頭,捂著肚子喊餓。
“我幫你找,別急別急。”
趙大娘昨晚就沒回家,趙楊樹從昨晚一直餓到現在。趙楊樹怕黑,晚上不敢出門,現在才敢出來找岑溪。他阿娘從來沒有晚上把他一個人扔下過,他焦急,也因為母子連心。
岑溪和趙楊樹到家里看看,見到柴刀沒了。岑溪猜想應該是上山砍柴了,但是不可能早上不給趙楊樹做飯就出門啊。摸了摸火炕,入手冰涼,看來昨晚就沒回來。
“楊樹,我要上山去找你娘,你要是餓,先去村長家。”
趙楊樹不同意,抓著岑溪的胳膊不松手,就要和岑溪一起上山。
“好好好,我答應你,帶著你一起上山找,你先松手。”
這貨手勁真大,抓的胳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