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盆洗臉水潑出去,劈頭蓋臉啊那是。
“呀,這怎么躺了一個人?”
你怎么才看到啊。
地上的人渾身濕漉漉,冷的牙齒打顫,但是他不能動。他是來賣慘的,絕對要裝死。
岑溪將臉盆放在地上,過來查看躺在自家門口的人。看穿著,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才對,怎么一大早的出現在村子里。再看臉,長得還挺好看的。白白凈凈,是個干凈漂亮的小少年。看在這么漂亮的份上,就看看你是死是活吧。
將手指摸上頸動脈,跳動的還挺起勁的。看來不僅沒死,生命力還很旺盛呢。餓暈了?
岑溪抓著他的肩膀,連拖帶拽的拉進門。因為少年身高大概一米八多,岑溪一個十三歲的小豆芽確實拖著費勁。少年的腦袋嘭的撞在門框上,岑溪連連說抱歉。等拖進屋子,發現少年的靴子少了一只。岑溪又跑出去找,少年飛快的抬起手揉揉腦袋,臉色扭曲。
藏在一邊偷看的易沖,那是一個樂啊。主子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討債,真是活該。想著想著,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咳。”
淡定淡定,不要樂極生悲。易沖歡快的回山莊了,那小步伐,早就泄露了他的心情。
岑溪試了試,實在沒有那么大力氣把這么大個人扶到火炕上。隨即放棄了,將他扔在地上去做早飯了。反正人沒死,等他自己醒過來吧。
地上的人被氣的直翻白眼,他也后悔了,為什么要來受這份罪?!他是來討債的,不是來受虐的。易沖你在哪里,趕緊救你家主子回去。錦衣玉食挺好,你主子后悔了,不想追尋刺激了。
岑溪端著一碗粥過來,用手掌啪啪拍打少年的臉。
“喂!醒醒!喂!”
少年嘴角抽搐,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打耳刮子。偏偏是自己自找的,想發脾氣都不行,怎么辦,打碎牙咽下去吧。然后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懵懂的看著岑溪。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現在渾身不舒服,腦袋痛,臉痛,心更痛。
“來吧,先起來坐下,把這碗粥喝下去就一切都好了。我看你大概是餓壞了,身上也沒有什么明顯外傷。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會出現在這?”
少年賭氣,他才不喝呢!他是吃飽了早飯來的。渾身都痛,怎么喝?!沒有明顯外傷,內傷看不見嗎?!
少年揉著腦袋,好像起了個大包呢。
“怎么了,腦袋痛啊?我看看。”
岑溪檢查了下,腦袋上有個撞擊傷,腫起來了。
“你這腦袋腫了,怎么受的傷啊?哦~~~我知道了,你是被人打暈在我門口的吧?誰打的你啊?”
你,就是你,罪魁禍首。少年拿白眼瞪她,暗暗磨牙。
“你不會說話呀,你是~啞巴?真可憐。”
你才是啞巴!我就是不想說話而已!少年賭氣一般,將旁邊那碗粥喝下去了。然后才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喝這么難喝的東西?
“看來真是餓壞了,我再給你盛一碗,等著啊。”
少年莫名其妙的被灌了兩碗粥,吃的肚子滾圓。后來想想,多吃一碗,就算吃回了一點賠償。于是干脆躺在火炕上,打算賴著不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去告訴村長,把你送到鄉長或者縣太爺那里。總能找到你的家人的。”
“你真的不會說話嗎?是從小就不會?還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不想說話?”
“喂,小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