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將叛徒清理干凈再走,福哥和你的事很機密,知道的人不多,現在看來,福哥得到種植基地情報就是個陷阱,是六面佛在算計。”阿叔沉聲說道,眼睛閃爍,透著精明。
姜是老的辣,楊正點點頭,沒有說什么,相信以阿叔的精明,很多事不用自己點破都能夠想到,說多了反而不合適。
“另外,那批貨我放在一家銀行保險柜,這是鑰匙卡,密碼五個九四個一,兩個一起使用才能打開,福哥交代過,如果他發生了意外,這批貨也交給你處理,我先走了。”阿叔說著起身來。
“謝謝阿叔。”楊正感受到了福哥的情義,感激地說道。
“福哥報仇雪恨的心愿已了,可惜埋骨荒野,這就是命吧。”阿叔沉聲說道,神情落寞,透著濃濃的悲戚。
“福哥的骨灰我交給阿風了。”楊正忍不住說道。
阿叔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深深的看著楊正,笑了,但卻比哭還難看,感激的說道:“你做的很好。”
“對不起,我應該早告訴你。”楊正尷尬的說道。
“不,你做得對,局勢迷離,任何人都不可以信任,謝謝你能將福哥帶回來,他沒看錯你。”阿叔說著朝前走去,腳步虛浮,透著悲苦。
楊正目視對方緩緩離開,心情沉重無比,直到阿叔消失在視野,楊正都無法從沉痛的心情中走出來,看看桌面上放著的銀行卡和鑰匙卡,這份情太重,太重,自己愧對這份情義啊。
這時電話響起,楊正從自責和愧疚中清醒過來,拿起手機一看是高首,趕緊接通,示意高首在原地等著,自己收拾一番,匆匆結賬離開,開車找到了高首,迅速離開平民區,逗了幾圈,確定沒有人尾隨跟蹤后找個酒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楊正將面見阿叔的經過說了一邊,高首沒想到福哥會有如此安排,也是震驚不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感慨地說道:“福哥雖然多疑,但重義。”
“是啊,不管怎樣,他對我還是不錯的。”楊正感慨地說道。
“福哥的事算是有個結果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想法?”高首岔開話題問道。
“是不是必須回國?還能留幾天?”楊正反問道。
“最多幾天,太久不合適,會生出誤會,到時候說不清。”高首認真的說道。
“行,想辦法準備些現金,這些天將撫恤金發下去,發完馬上回國。”楊正認真地說道,野狼小隊全軍覆沒,于情于理都必須回去當面說清楚,與是否信任無關,是規定,紀律部隊必須按規定辦事。
“太多現金恐怕需要些時間,我盡量解決。”高首想了想說道。
“還是那句話,有賬戶的直接轉賬,沒賬戶的記下來,一家家去送吧,這件事不能假手阿迪他們,以免貪墨。”楊正叮囑道。
高首知道楊正這么做是求個心安,有助于從傷痛和愧疚中走出來,沒有反對,但在異國一下子提太多現金可不容易辦到,尋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