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這么大個公司，員工有幾百號，我哪能人人都認識。”嚴成郡聳聳肩。
“嚴總，我勸你好好配合。”林子寅翻了個白眼，對這個老油條的如此作風相當反感，“如果你不想去警局喝茶的話。”
“警官，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嚴成郡自然不吃林子寅這一套，原本不大的一對腫泡眼瞇成了縫，嘴角輕蔑地勾起。
一個小小的警察還想來威脅他，休想。
林子寅見他這反應，倒也見怪不怪了，從警這些年，哪種人他沒遇到過，對于嚴成郡這種人，只能比他更無賴。
他沒有接下嚴成郡的話，很有眼色地退到了陸卿塵地身側，拿出筆記準備做好記錄。
“嚴總，我再問一次，謝義是你這里的員工嗎？”陸卿塵的嗓音冷冽，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似有不悅，犀利的眸光仿佛要將他刺穿。
嚴成郡突然感到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包圍，右眼皮毫無征兆地抽搐了一下。
“他犯事了？”
“死了。”陸卿塵薄唇輕啟。
“什么！死了！”嚴成郡顯然沒猜到這個結果，肥膩的臉上滿是震驚，過了一會，又像是有些有悲傷。
他連連喝了好幾口水下肚，才開口：“謝義確實是我這里的員工。早年，他和我是同鄉，兩家人就住在一條街上，他父母雙亡，與哥哥相依為命，他家里困難，我發達后于心不忍，便收留了他來我公司做個倉庫管理員。他雖然不聰明吧，勝在干活勤快，這些年在我這里一直勤勤懇懇，從未出錯。”他頓了頓，好似又想到了些事情，“警官，他這個人吧，雖然性子有些沖動，但是，一般不惹事的。”
陸卿塵點點頭，繼續說：“他坐過牢你知道吧？”
“知道呀，那年，家鄉鬧旱災，顆粒無收，要不是過不下去了，他不會干這種事情的。謝義過了一輩子的苦日子，沒想到就這么走了。”
“他有沒有跟什么人關系特別好？”
“要說關系好的話，我們公司最近有個女的跟他走的很近，具體叫什么名字我給忘了。哎……小李，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嚴成郡撇頭看向一邊的助理。
“陳思雨，嚴總。”
“哦，對，叫陳思雨，是我們公司的財務。”嚴成郡點點頭。
“陳思雨現在上班嗎？”陸卿塵問。
“在的。”
陸卿塵蹙眉，那水井里的女人是誰？
“倉庫監控可以調出來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警官，我這就帶你們去。”
嚴成郡的態度在聽到謝義死后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畢竟如果不好好配合，和人命官司扯上關系，他這個公司也不用經營下去了。
嚴成郡領頭，一行人朝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工作人員起初還想攔住他們，在看到嚴成郡的時候訕訕退下。
兩人看了謝義生前最后幾天的監控，并未發現異常。
而后陸卿塵讓林子寅拷貝了最近半年的監控回局里慢慢看。
搞定了監控，兩人又去找了陳思雨。
見到陳思雨的時候，是午餐時間，她正在食堂吃飯，模樣看起來算清秀，齊肩短發，皮膚白皙，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她的模樣，常人一般難以將她與謝義聯系在一樣。
陸卿塵和林子寅在她身邊坐下時，引起了周圍姑娘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兩個男人長得太惹眼了。
“陳思雨是嗎？”陸卿塵先開口。
“是，你是？”
“市局的。”陸卿塵出示警官證，“認識謝義嗎？”
在聽到謝義的名字時，陳思雨的眼神有明顯逃避，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收到小腹前握拳揉搓，過了一會才支支吾吾開口，“好……好像是我們公司的。”
陸卿塵眉心微微一皺，卻又揚起眉峰，“好像？”
“嗯，是我們公司的……”陳思雨低著頭，不敢與陸卿塵對視。
看著她的模樣，陸卿塵沒再說話。
冗長的安靜后。
“陳女士，不介意的話我們換個地方？”
陳思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想盡早擺脫掉周圍鄙夷中帶著探究的目光，她趕緊點頭。
確實食堂人流量太多，實在不適合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