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種好,水泥樁子也全部在地里放好,拉好鐵絲后已經是四月中旬了。陳燕原本想著過段時間去提親的,可是白云最近很反常,嗜睡,胃口不好,喜酸。她不好直接開口去問白云,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于是她去找陳天佑了。
陳天佑用手撓撓腦袋“我哪知道她怎么了?”
陳燕一個大手指戳到他的腦門上“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了!她那個樣子我一看就知道是懷孕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孩子是誰的?”
陳天佑手里拿的掃帚掉了,他問陳燕“姐,孩子肯定是我的,怎么辦啊?”
陳燕真想暴打他一頓,然后把他丟出去罵他一句“死渣男!”可這是她的親弟弟啊!她平息了一下道“怎么辦?娶了她不就行了?”
陳天佑啊了一聲“那我,要當爸爸了?”
陳燕又好氣,又好笑“是啊,你要當爸爸了!我要趕緊去準備提親的東西,然后和你姐夫去幫你提親。”說完陳燕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對她好點,女人生孩子是用命來拼的!”
陳天佑憨憨的點點頭,心里還想著他要當爸爸了這個事實。
陳天佑和白云的婚事定在5月18的那天,只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主要是陳燕怕拖久了白云肚子太明顯了,也不好辦事。
劉秋的腳好的多了,現在不用拐杖也能走路了,只是像個瘸子,一歪一拐的,再也無法恢復正常了。但就這他也十分高興了,至少他能簡單的走路,也能開面包車了。農用車是開不了了,因為車高,爬上去很費勁,下來也費勁,而且要用力才能踩下剎車,他開太危險了。于是農用車就放在象山拉飼料和肥料這些,劉秋和陳燕另買了一輛面包車。
手里沒有太多的錢,所以劉秋選擇買了一輛國產的五菱榮光面包車,車買來沒幾天陳天佑和白云的喜事就到了。那輛五菱榮光成了白云和陳天佑的婚車,司機是劉秋。
陳天佑和白云選擇的是西式婚禮,白云穿著潔白的婚紗,陳天佑穿著帥氣的黑色西服坐著五菱榮光去接親。唯一不變的是農村傳統的胸前的大紅花,一人戴著一朵別在胸前,伴郎伴娘也有。
陳天佑會暈車,白云的家在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里,劉秋開著車七拐八繞的繞道白云家附近,車還沒停穩陳天佑就沖了下去在路邊狂吐。后面還跟了兩輛面包車,是劉秋找來拉女方送親的人的,此刻停了車全看著陳天佑在那吐呢。
劉秋哈哈大笑“這還沒喝酒呢,就醉成這樣了!”
后排上坐著的伴郎也跟著他笑。
陳天佑吐完掏出西服里的紙巾擦擦嘴巴,又來車上找了瓶礦泉水漱漱口才回車上“姐夫,我感覺我要死了!怎么辦?”
劉秋笑他“瞧你這點出息,別丟人了!”
劉秋剛說完前面的林子里就來了一堆小孩子,堵在路口要紅包。陳天佑問他們“拿了紅包就帶我從小路上去行嗎?”
那群小孩子立刻用力點頭“可以可以!”
陳天佑用十幾個六毛錢的紅包換了條小路上去,其他人只好跟著他拿著東西從山坡上上去接親。只有劉秋,看看那陡峭的山坡認命的坐在駕駛室做好司機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