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佑的兄弟團相當給力,一邊敲大鐵門一邊把紅包從門縫里擠進去,幾分鐘就把大門給攻克下來了。進了院子找到白云的房間一個個二話不說開始扒門。那門是木頭門,哪里受得了七八個年輕男人不停歇的沖撞,白云的母親怕他們把門給撞壞了,急急忙忙的跑到門邊說“把紅包塞進去就開門吧!待會兒我門要倒了!”
里面的姑娘們拿了紅包就開了門,陳天佑沖進去,一把扛起白云就往外沖,一刻也不停的沖到劉秋車旁把白云往第二排一塞,自己也坐進去看看外面才走到半道的人群說“長腿就這點好處,跑得快!”他氣喘吁吁的。白云坐在他旁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為了給白云和陳天佑一個溫暖的小家,陳燕在山腰處修建水池的附近找了一處較平的地點蓋了所小房子,那房子總共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客廳,客廳里有一個沙發,還有一臺彩色電視機,陳天佑還買了套音響設備和VCD。
劉秋接開著五菱榮光帶著車隊朝西二進發。酒席在劉氏鹵雞飯店辦,飯店不夠坐,但當時鎮上的待客處就在旁邊,所以陳燕借了待客處的桌子板凳給陳天佑擺酒席。
白云和陳天佑兩個人一人抬著裝滿水果糖和花生瓜子的盤子,一人拿著煙和花生站在門口迎賓客。老二陳美帶著陳宸坐在一邊幫忙掛賬,陳燕在后廚指揮著擺盤上菜,陳梅負責清點每桌的菜品和數量,以防少了什么,陳春林拿著煙給客人散煙,李四代則拿著酒壺給客人倒酒,陳麗和她的老公畢升還有周明也幫忙招呼客人落座,劉秋腿腳不便,不能再去添亂了,帶著兩個孩子和父母找個桌子坐著等上菜。
海鮮也來了,大著肚子不方便,所以和王芬她們坐在一邊看著幾個小孩。
吃過晚飯,劉秋又將他們送到象山,來鬧洞房的人并不多,所以很早就散了。劉秋坐在車上假寐,直到所有人走光了他才開著車慢慢悠悠的離開了象山。
陳燕從預備黨員轉成了正式黨員,這段時間認識了不少各個村委會的黨員,那時候鎮上的村委會和鄉鎮政府都沒有食堂,開會的時候會在外面的小飯店里訂餐,因為都是熟人所以大家經常在陳燕的店里訂餐。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其他人看到那么多人都喜歡來陳燕這吃飯也跟著來她那訂餐,漸漸的陳燕的飯店不止是賣鹵雞米線和鹵雞了,也開始賣快餐和桌餐,還能承辦規模小一點的酒席,她給陳天佑辦了酒席后已經深諳里面的門路了。
飯店的生意紅火不假,劉婷的成績一落千丈是真。陳燕和劉秋都是放養主義,任由孩子自由發揮,他們連家長會都鮮少參加。只要孩子不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的宗旨就是由她去吧!再者說,劉婷,不是學習的料,相比起來,劉暢從幼兒園開始就什么都是九十分以上。起點不一樣,何必強求。
李四宏已經出去上技校了,劉婷和文斌也已經初三了,兩個都在鎮上念初中,成績都是吊車尾。原本陳燕也沒想怎么著,可班主任語重心長的打電話來給她“你家這孩子啊,成績實在不行,上課不是走神就是和別人說話。我是沒招了,就告訴你們一聲啊!她這個成績很難考上高中的。”
陳燕知道她成績差,可不代表她知道成績差不能上高中。她把話轉給劉秋,兩個人急的團團轉,鬧心的飯都吃不下。
周末的時候劉婷一回家夫妻兩就輪番上陣教育她,可劉婷只是波瀾不驚的道“沒事兒,我去念技校,學個護理什么的。”
陳燕就罵道“你個傻子!大學你不考你上什么技校?我們小時候是沒錢,你現在倒好,真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你別說本科了,你考個大專也行啊!”
劉婷頭一扭“我就要去上技校!”
陳燕一個急火攻心大耳瓜子就甩道了劉婷臉上“真是坨糊不起墻的爛泥!”
劉婷就嗚咽起來“以前你都不管不顧,現在何必還來打我罵我?”她抱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哭,陳燕就在旁邊一會兒說她糊不上墻,一會兒又勸她繼續努力,沒準能考個高中。
劉秋看這陣仗,怕引火燒身,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呼出來。
陳燕說了大半個晚上劉婷終于點點頭說“我會努力的,我會好好加油爭取考個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