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全是指責,卻讓陷入矛盾中的我瞬息清醒了。
纏繞在我和御龍霆中的是是非非復雜的剪不斷理還亂,判斷誰對誰錯無非是所處的立場不同,縱然外人對御龍霆千般指責,御龍霆的母親青璃還恨我勾引她單純的寶貝兒子呢
腦子清明的一瞬
我情不自禁握緊了手里的簪花,靈力稍稍一提。
便睜開眼蘇醒過來,人仍舊保持著睡前側臥,摟著小參參的姿勢。
要不是外頭天蒙蒙亮,下著春季的小雨。
我便會錯覺眼睛一閉一睜,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心緒中的郁結,令我在床上躺不下去。
把被子輕輕蓋在小參參單薄的小身板上,我鳥悄起身下床。
走到門口,同外面兩個蛇侍說話,“可以麻煩幫忙把柳仙枝請來嗎”
“夫人,您跟我們說話,不必用敬語,我這就去。”蛇侍紅了紅臉福身,轉身去請柳仙枝。
剛一回頭就遇到迎面走來的柳仙枝,兩個蛇侍便一起告退打水給我洗漱。
“呃,夫人,你對她們做了什么,平時刁蠻兇殘的要命的蛇女,居然有一天這么嬌羞的跑了”
柳仙枝看著兩個邁著小碎步,捂著臉走的飛快的蛇侍,笑容溫柔有深意。
“我啥也沒做,好嗎我們去那邊石桌坐著聊。”我白了一眼柳仙枝,怕打擾到小參參,邀請柳仙枝去走廊盡頭的小亭子里坐下。
柳仙枝坐下以后,表情明顯嚴肅了許多,“夫人一早就派蛇侍找我,不會昨晚又做噩夢了吧”
“恩,魘妖抓到了嗎”我凝重的點了點頭,又犯困的打了個呵欠。
一晚上一直在做夢,就好似一晚沒睡一般的疲憊。
柳仙枝遺憾的搖搖頭,“沒有,夫人蛇宗里,根本沒有魘妖。”
“沒有你確定嗎”我皺著眉詢問。
總不可能真的相信,這兩晚的怪夢都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
因為潛意識里想恢復被封印的記憶,所以才有了這自我提醒的夢境,這是我最難以接受的結果。
柳仙枝沉重搖頭的動作,令我的心緒一落千丈,他道“如果有的話,怎么可能會找不到這里的陣法禁止,多到您想象不到,一旦啟動禁制和陣法,查詢不可能有疏漏。”
正是因為相信,只要柳仙枝去查。
蛇宗之內不可能有外來的妖孽藏匿的住,我才讓柳仙枝一定要找到作祟的魘妖。
“那蛇宗里有沒有其他異狀”我心里還就不信了,除了去懷疑御龍霆之外,沒有別的線索可以找。
柳仙枝眸光閃爍了一下,支吾的道“若要說異狀柳紅鸞的元神來過宗門里算不算夫人您別用看叛徒的眼神看我,我怕怕的,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偏私。”
“偏私”我投去狐疑的目光。
柳仙枝心虛的對手指,低著頭承認錯誤,“我和柳紅鸞都姓柳,按柳家族群里的輩分她算是我的侄女,我有那么一點兒的包庇她,對不起啊夫人。我想著她已經是元神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無妨,紅鸞她附身在村婦身上溜進宗門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如果是她搞鬼,只能怪我自己疏忽。”我心里面在盤算懷疑著,但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思路。
以柳紅鸞這種孤魂野鬼的存在,想要制造夢境近身我,可能嗎
我在夢境中的那種孤獨感和無助感,讓我清晰的感覺到害我陷入怪夢的存在,實力怕是我的數倍。
可是目前為止也就是柳紅鸞最可疑了
我想了想,覺得夢魘的事一時半刻恐怕無法得出結論,也沒有繼續深究,問道“我發夢魘的事先放著,我自己慢慢查,你聽過柳陰山這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