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內一沉,下意識退后小半步。
回避北辰的怒火。
“辰哥,你醒了哈,怎么不多睡會”小麗干笑著站在我和北辰中間,充當我們的緩沖帶。
北辰試圖推開小麗,找我的麻煩,“我睡夠了不需要多睡,你讓開。”
“別怪沅沅了,不一定是沅沅的錯,現在談個戀愛還不讓分手嗎”小麗一把抱住北辰的腰,沖我擠眉弄眼,“你還不快上樓,一會兒也別下來了,等辰哥想開了再說。”
“哦哦哦,謝謝你啊,小麗。”我感激的謝過,踏著碎步跑上樓。
之所以沒用金蓮步,也是擔心北辰會遷怒小麗。
北辰被小麗抱住沒法動彈,怒氣上了頭,冷道“誰談戀愛都能分手,唯獨蘇菀不能,蛇君為她付出的太多了。”
“這個我知道啦,可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外人可以置喙的。”小麗撲在北辰懷里,嬌滴滴的撒嬌,“你別插手了,沅沅對我們的好,你都忘了嗎”
“哎,你啊”面對少女溫軟的請求,北辰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
見小麗和北辰沒有因為我吵架,我放心的加快腳步回到房間,“魚給你買回來了,我養在盆子里。”
“恩。”床上傳來悶悶的應聲,男人的掌心遮在雙眼上,特別討厭白天的光線。
我看著拉開的窗簾,有些不解,“我走之前沒拉開窗簾,難道是風給吹開的”
“我拉開的,蘇菀,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男人疲累的發出長長的喟嘆,磁性的聲音懶洋洋的問我。
我搬來加水的木盆,把新買的兩條非洲鯽魚倒進去,“啥說法”
“有些東西得不到的時候想擁有,千方百計得到了又會因為習慣不同,沒福氣享受。”好似哲學家一般,男人說了一番深奧到不行的話。
抬高了自己的手掌,觀賞著白亮光線下他細長的手指。
這人在光亮里,皮膚白的幾乎半透明。
怔了怔,我脫口而出,“你說的,是光明嗎”
“我總覺得自己時日無多,看見光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男人明明很困,卻撐著額頭坐起來,低著頭的樣子很消沉。
我心頭一咯噔,試探的問道“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怎么想法這么消極”
“人蛇離開地底,一到朔望就會虛弱,尾巴會變得很長很大,不能動也不能進食。”男人毫無戒心的告訴我自己的軟肋,幽幽冷光的視線瞥向水盆里兩條魚,“你這么養,不到下午這兩條魚,就會缺氧翻魚肚。”
“那我買根增氧棒放進去,把魚養死了不吉利。”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漁具店,于是用外賣軟件訂了一套增氧機,心頭忍不住的腹誹。
這男人該不會是看出我要刺殺的意圖,拿魚的事敲打我吧
不,倒不像是敲打,有點像是在裝可憐。
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要是發現我圖謀的不軌。
沒有任何需要賣慘博同情的必要,大可以直接殺了我,以絕后患
下午,來了個三十幾歲的矮小西裝男人來拜訪人蛇男,進來就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請求,“無月大師,我就一個小小的請求,長高那么幾,啊不,十幾,不不不,幾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