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和我商量事情,你為什么要吸干御容凌?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一個年歲悠長的一代宗師,對付御容凌對你來說,如同老叟戲頑童,你在欺負小孩子。”
我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說完,然后直勾勾看著他,我的補充靈力的布條作用有限,除非眼前這人愿意饒了御容凌。
否則御容凌很快就完犢子,會被吸的只剩一張蛇皮。
“我提前下咒吸干他的靈力,只因這孩子還是有點實力,我怕他壞事。”云皓從窗臺上躍下,足尖點地,很是飄逸。
他眼神看似輕飄飄的空無一物,卻給人極大的威懾和壓力。
我硬著頭皮頂著,沒有令自己癱軟在地,視線盯著他手指上夾著的那張吸收靈力的符箓,“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壞事,還請前輩你饒他一條小命。”
“罷了,他眼下這般虛弱,也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
云皓隨手一揚,手中那張吸走御容凌的符箓落到我手里。
我忙把符箓撕碎,“多謝。”
頃刻,御容凌恢復了人身。
只是面色慘白如刷了石灰的墻,眼窩凹陷似煙鬼,咳嗽個不停,卻是依舊的桀驁不羈的當場開罵,“咳咳咳……老畜生,你他媽的,怎么……怎么還活著……還敢用靈符,吸小爺的靈力,我哥弄死你……”
“得了吧,你除了提你哥,你還會點啥。”
我嚇得頭發都差點一根根豎起來,捂住了御容凌的嘴,慫慫的跟那冷面男人道歉,“對不起,我這小叔子腦子短路,就喜歡懟人,冒犯了你,不要見怪。”
“我不跟傻子計較。”
云皓冷著一張臉,卻挺有容人之量,長臂一揮,表示不予計較,“倒是你,蘇小姐,有情有義,挺護著蛇君這弟弟。”
“應該的,都是一家人,也多謝你寬宏大量。”我禮貌朝云皓頷首,從前我因為和御龍霆沒有成婚關系沒有進到那一步,從來沒有放肆的到真把御容凌當小叔子。
可眼下要護短,自然是要有個名目,否則難道還真讓旁人欺負了御容凌去?
御容凌一聽云皓罵自己傻子,氣性大的又要大罵,卻被我緊緊捂住了嘴,只能嗚嚕嗚嚕的生悶氣。
云皓頓首,“能否請你幫個忙?你和蛇君都不要在管蛇仆勾魂的事。”
“此事發生在春風鎮,那么多的孩子無辜牽連,我如何能不管?”我反問云皓。
云皓眸底滄冷無限,“你若要管,只能是賠上性命。”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雙目炯炯的盯著云皓。
云皓如清風霽月般揚手,“說。”
“你為什么要抓這些孩子?你看你法力高強,就算修煉邪術,也不至于這要做。”我道。
云皓眸底掠過一絲錯愕,隨后清冷的臉上,略有一絲笑意,“你居然……覺得我不會……”
“你會嗎?”我反問。
他搖頭,“那些正道之人見到我,第一反應就是我要抓這些孩童練功,把我當嗜血摸頭,決計不會為我開脫。你是唯一把我往好處想的人,其實,我只是不想我的玄孫死……”
“你是要救柳仙姑和你的那個血脈嗎?”我反應了過來,又道,“他們在做轉生大陣,肯定可以救活你玄孫的,你不需要用這么多命去填……誒……你干嘛……”
“蘇小姐,暫且借你的命一用。”
云皓陡然間位移,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手已經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提了起來。
窗外陡然落入兩個頎長又清冷的人影,兩個人同時站在窗口,逆著光看不清容貌。
其中一個不羈的將手抄在褲袋里,上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氣息滿是暴戾之氣,卻是垂眸輕笑了一聲,“云皓,把你的狗爪子,從我老婆的脖子上拿下來,老子給你留一條全尸,否則,你恐怕是要重蹈當年被大卸八塊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