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妖,我一開始還以為白茵蔓弄的別的嬰尸下葬。”
我上下唇輕輕觸碰,模仿著胡嬌的口吻,聲音極輕的道,“尸妖明明是跟著韓黛的,怎么就跑到白茵蔓手里,還被人封住了妖力。”
布條做的“胡嬌”傀儡人一字一句,重復了我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少說半分鐘。
那個備注為王鶴吟的男人多疑道,“胡嬌,打開視頻,我要看看你。”
“好。”我啟唇替傀儡人答應。
傀儡人退后幾步,以白墻作為背景板,打開了視頻。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屏幕,對方只開了單向視頻。
確認了“胡嬌”的身份,男人才低低的道“把葬禮地址給我,我要親自去一趟。”
“王老板,你還是別來了,萬一是白茵蔓察覺什么,請來了堪輿高手封印的尸妖怎么辦”“胡嬌”按我的意志說話。
那男人冷笑一聲“堪輿界里的泰山北斗,林家張家都要和我們王家齊名,有高手能是我的對手”
“那人萬一就是張家人,或者林家人,怎么辦我也是擔心你,遇到強敵,要不交給我來處理。”
“胡嬌”再次按照我的話勸阻男人。
這一波反向操作,弄的張自道連連蹙眉。
雪白的長壽眉生生皺成八字眉,胡須也都薅掉了好幾根,再繼續下去怕是要禿,“小丫頭,你別玩脫了。”
好在那男人沒那么好勸阻的,反而因為“胡嬌”多次勸阻沒有懷疑“胡嬌”身份,煩躁的打斷說出自己和胡嬌勾結的罪行,“當初,是你承諾助我完成制作尸妖的一些步驟,我才答應你,允許制作尸妖的過程,只要支付一百萬,
便幫你取一條命
尸妖成形來之不易,現在闖下這么大的禍,如果不能抱住這只唯一成形的尸妖,我們兩個都會有大麻煩。”
這番話說完,對面的男人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后。
許久之后,張自道咳了咳打破沉默,“咳咳咳,小娃娃,你這是用的連環計”
“姜還是老的辣,在老爺子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的小伎倆。”我躬身抱拳作揖,“就怕老爺子您,覺得電話那頭的人是我請的演員,還依舊懷疑我。”
張自道那般古板的人,撓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干笑幾聲,“這個倒是不會,王鶴吟我認識。”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吊唁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門口才出現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唐裝的中年男子。
白茵蔓頂著哭紅的雙眼,走上前去詢問,“請問您是哪位吊唁已經結束了。”
“風水世家,王家王鶴吟。”王鶴吟兀自走向水晶棺,摘下頭上的帽子,瞄了一眼里面安靜沉睡的尸妖。
當他認出了里面就是聰聰的時候,他的眼眸瞬間掠過一縷寒光,掏出了一只黃銅羅盤。
白茵蔓一下敬畏起來,“王家主,你怎么有空來這里。”
“你還好意思問女兒這尸體已經接觸邪氣引起了尸變,我必須帶走,否則會變兇物,為禍世間。”王鶴吟那張長相頗為正派的國字臉上,一臉的煞氣跟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