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那道聲音有些不悅,“本君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講究因果循環,你既然誤打誤撞契約了紅菱鏡,就是紅菱鏡的主人,而我作為紅菱鏡的器靈,自然不會做出反噬主人的行為。”
話是這樣說,珠珠可沒有從這個活了三萬多年器靈的嘴里聽到一絲對她尊敬的語氣。
反而他的語氣里只有邪狷狂魅目空一切,對了,他就連天道都不放在眼里。
這樣一個不穩定因素。
就算他真的是紅菱鏡的器靈,畢竟也是上古大乘修士,對方想要對付她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既然這么害怕本君弄死你,為何還要有這些亂七八糟不該有的念頭,就不怕惹怒了本君,現在就弄死你嗎?”
那道聲音能感應到珠珠心中所思所想,被她的那些想法氣到不行。
什么邪魅狂狷目空一切,那他明明是清冷出塵傲骨嶙嶙,不稀罕和那些俗人一同隨波逐流好不好?
話是這樣說,珠珠可以控制自己一切外在行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想。
所以她也很無奈,反正已經得罪了這個器靈,珠珠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前輩想要晚輩為您做什么嗎?”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所得就要有所失。
這么一件最次也是先天級的靈寶,肯定不會乖乖認她一個煉氣期修士為主。
端看這場交易公平不公平,她能不能做到。
“想不到你一個小丫頭倒是活的挺通透。”
器靈的語氣柔和許多,最主要是這個女修并不貪心,并沒有因為自己曾經是大乘修士,就開口要法寶功法之類的。
反而想著是公平交易,這讓他覺得珠珠是把他當做了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而不是一個器靈。
“這枚紅菱鏡是成長型靈寶,如今因為和你結成血契,受你的修為影響,又倒退到二階法器,所以所呈現出來的道場只有這五十畝大小荒漠,以后你每進階一大境界,紅菱鏡界都會發生一次改變,本君所求不多,一是想要你早日修煉到大乘期,就可以助我脫離紅菱鏡,本君也不用被束縛在一枚鏡子里,二是我想要你在大乘期后為本座找一個靈根不錯的修士供我奪舍。”
其實這個小丫頭身體也不錯,靈根雖然算不上上佳,可是她的功法和師門都算是她所處的這片大陸數一數二的。
可惜他如今是紅菱鏡的器靈,而她又是紅菱鏡的新主人,作為器靈是不能噬主的,否則紅菱鏡本能護主之下會自動把生出反叛意識的器靈消滅。
所以器靈想要借助珠珠修煉到大乘期脫困而出。
修煉至大乘這個珠珠還能答應,雖然她還沒有想到那么長遠。
不過作為修士自然是想要飛升的,如果她有幸能進大乘期,到不介意幫他脫困。
可是找個修士供他奪舍這點,珠珠不愿意答應。
她如果做了,那和不擇手段的邪修有什么差別。
“前輩,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如今才煉氣期,距離大乘期怕是幾千年以后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個要求我不能答應。”珠珠拒絕的很干脆。
“你可知你拒絕的是什么?”器靈不甘心再次問道。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會答應最后一點。”
器靈見珠珠態度堅硬,無奈嘆口氣,他已經等了三萬多年,不想再等了,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在脫離紅菱鏡后自動轉為鬼修了。
“那好吧,最后一條當作本君沒提過。”
珠珠愣了愣,器靈前輩這么沒原則的嗎?
還有他是多想脫困啊,竟然把希望放在了她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上,為了讓自己接受,還改了之前的要求。
“可是我修煉到大乘期可能要到幾千年后了,而且我不能保證自己能順利修到大乘期。”
天韻宗如今修為最高的太上長老也只是洞虛真圣,而且整個五極靈界還只有他一人。
珠珠可不會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還能技壓群雄獨領風騷修到大乘期。